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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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安团的冯团长向马二狗大发脾气，怪他失误了公务。原因是一天夜里我八路军的小分队，天黑就埋伏在马二狗把守的这个镇子，为了解救地下党干部。八路军小分队傍晚来了二十多人，夜间十二点开始行动。他们先派了两名强将，首先把站岗的哨兵干掉。然后直奔那非常简陋的牢房。当时保安队的士兵们还在熟睡，所以小分队很顺利的打开牢门救走了同志。并且还从士兵的住房里拿走了几十支长枪。为此这位冯团长不顾和马二狗的感情，大骂了马二狗，骂他是白痴。马二狗从来没像今天这么老实。只见马二狗低着头流着白毛汗，而且浑身发抖。他自己明白丢了枪本来就是失职了，更重要的是这五个八路军被救走了，这时犯了死罪。然而这位团长不知怎么想的，只是骂了一顿把马二狗关起来了，一没杀，二没打，虽然关起来，还叫士兵给马二狗送来好吃的。士兵们都不解其意。马二狗被关后，张玉凤带着女儿一连来了三次团部，央求冯团长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放了马二狗。冯团长皮笑肉不笑的对张玉凤说：“我已经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了，否则马二狗得枪毙。”又说：“他虽然是关起来了，可没曲着他啊，每天送好饭好菜，他又不工作了，在里边都养胖了。你可以看看他去，我说的真不真。”张玉凤毫无办法了，她知道马二狗犯了死罪，最后她说了一句：“谢谢你了，我回去啦。”冯团长说：“玉凤你听明白，不是我作兄长的没情意，如果再不关他几天，今后他还会犯罪。这样对他是个教训，对当兵的是个交代啊。”张玉凤说：“我不怪你，我深知你对他是放宽了法制，他也没受委屈，只不过……”冯团长笑了说：“只不过没人陪你？”这句话勾起了张玉凤想起他们的风流事，于是她瞟了一眼，冯团长早就两眼盯着她了，看得非常清楚。便说：“你不用犯愁，我会常去看你的，别想的那么多，现在形势越来越紧，还不知道哪一天被共匪打死呢，活一天享乐一天，死了也不委屈。”笑了笑又说：“我已经把太太们和孩子们送到上海去了，上海是她老家，江南形势好得多。”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张玉凤说：“马二狗在牢里押着，如果八路军真打过来，你叫我和孩子怎么办啊。”冯团长说：“先打不过来，这里有我呢。我不会扔下你们娘俩不管的，我还舍不得你了。”说着冯团长喊了一声，“来人啊。”进来一个士兵向冯团长打了一个敬礼。冯团长对士兵说：“你带二狗女儿出去，带到大街上买些好吃的。”士兵带着张玉凤的女儿走出了办公室，张玉凤要拦，可是没有拦住。这孩子和士兵们玩惯了，也不知道认生，很高兴的跟着士兵走了。这时候冯团长一把拉过张玉凤坐在他粗壮的大腿上。张玉凤挣脱了一下，但还是稳稳当当地坐上了。冯团长对张玉凤说：“我们有几年没有这样亲热了，约你们两口子来吃酒时，我看见你领着一个孩子坐在不显眼的角落里，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啊。”又说：“我为了不让太太扫兴，没敢和你说话，可是你知道吗？那夜我又失眠了。”张玉凤说：“二太太人漂亮，又会说。再说人家又是歌剧院出来的，又会那个，你怎么还失眠呢？”冯团长说：“女人各有各的味道，我是想你才失眠的。”说着他便动手动脚，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我的心肝宝贝，你可想死我了。”他把张玉凤戏弄的想块软面，将身子整个瘫在他的身上。
    忽然听得有人喊了声报告，张玉凤急忙把衣服弄了弄坐在沙发上。冯团长说了句：“进来！”只见张玉凤的女儿手里拿着许多食品，士兵手中还提着一个大袋子，都是吃的东西。冯团长对这个士兵说：“开车把他们娘俩送回去。”然后又对张玉凤说：“明天我过去，给你们娘俩送东西，你可要在家等我哦。”张玉凤很不自在的应了一声，随士兵走了。上了小汽车回家了。
    次日一大早，张玉凤就起床了，收拾屋子然后梳妆打扮。先把脸蛋涂得雪白，又打了胭脂，上了口红，显得十分漂亮。她这是为这位老情夫冯团长下了这样的功夫。正在她心慌意乱的时候，小汽车开到了他们家门前。她喜出望外的迎了出来，士兵们从汽车上往下搬东西。几个大包一一搬进了张玉凤的家。小汽车又开走了，这位老色狼今天特意把的胡子刮得很干净。两个有“缘分”的情人一下子抱在一起，不顾张玉凤小女儿的所在，又是亲嘴又是动手动脚，连推带拉把张玉凤按到在床上。张玉凤说：“不要这么着急，等天黑了再……”他说：“我可再也不等了，你可把我想疯了。”他们不顾一切，也不顾张玉凤的女儿在一旁哇哇的哭……
    冯团长得寸进尺，三天两头来找张玉凤寻欢作乐，可是好景不长，八路军主力部队向冀鲁豫边境进军。冯团长不得不放马二狗出来带兵打仗，并配合国民党的正规军部队。马二狗放出来，回家的当夜就问张玉凤：“冯老头子又来找你鬼混了？”张玉凤说：“来是来了，不过是给送吃的。”马二狗说：“光送吃的？没把你一起给吃了？”她说：“看你一出来就和我发脾气，俺做女人可倒了八辈子霉了。”说着便哭起来，马二狗就是见不得张玉凤的哭，他马上改口说：“我是爱你心疼你，他都老了，那不是白糟蹋你么。”张玉凤心想，你认为是白糟蹋人啊，你错了，别看他比你老，可花活却比你多。“人家是老了，可太太和姨太太还争锋吃醋呢。”马二狗说：“那是她们太贱了，找不到好汉子，没办法只能和老头子凑合快活而已。”张玉凤笑了笑说：“光耍嘴皮子，快说怎么把你放出来了。”马二狗说：“要打仗了，共军主力已经向我们这边开过来了。”张玉凤说：“那可怎么办啊，共产党要真的来了，咱们就活不下去了。”马二狗说：“谁说活不成，到时候我拉着队伍投过去，听说八路军优待俘虏呢。”张玉凤说：“上个月俺弟弟来咱家，也叫俺劝你，可是俺不敢劝你。今天你自己这样说，我从心底里高兴。只要坦白过去的罪恶，八路军会放过你的。”马二狗说：“我有什么罪恶啊，这些年我没打死一个老百姓，我只不过爱玩女人，今后咱改了，以内那时候我还没有认识你，是和冯老头一起去的。自从我们结婚后，我在也没有沾花惹草。十个八个的女人也不上我家的玉凤长得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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