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聞香七里 第十二章 回憶

    一個人雖說先天的資質很重要，但是後天的努力是會深深地影響行事作為與成就，所謂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德五讀書六，是很明白容易理解的，但在現代的觀念裡卻顯得有些推諉，有些逃避，又有一些藉口，可有時候還真不得不認命。
    城市：東莞
    在晴空萬里週六東莞的黃昏時分，小文難得一個人單獨走出來到街上閒走，平常上班的日子裡就加班加班的，除了加班還是加班。。。，但這剛好公司裡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沒事！所以今天空出來了一個難得的興致。
    逛啊逛的小文走到了一個書店前，小文心想真難得看到一個書店，不知為什麼？這個都市很少看到書店的，看到書心中是愉快的，此時的小文看著透明櫥窗裡的書書名是“如何致富”。。。，心想我好歹也是多唸了一些書的，但為什麼無法發大財。
    話說小文極幼小時家境並不好，父母親結婚後白手起家在台北工作，大都市裡工作比較多。。。，有一次當小文還是學生身份的時候，在台北應該是初中三年級的時候，張小文在客廳裡看電視，剛好就目睹了一件老爸老媽的吵架，蠻嚴重的一件事，剛開始是在他們的房間，吵的聲音很大，但戰場一下子就發展成吵到客廳來了。
    小文當時雖然是少不更事，可是也算是青春期的青年了，應該是聽得懂的，這個吵架內容是讓當下的小文更清楚明白家裡，所謂神聖父母的美好映像破滅，也是逐漸由夢幻單純轉換成自立自強堅毅個性的關鍵啟始點。。。
    “老媽：你在工廠裡為何每周日加班。
    老爸：出貨需要啊！我必須要在那裡盯著。。。“
    張小文地老爸白手起家，是一家紡織廠的廠長，好不容易在那個公司待了三十年，算是當時較優渥的家庭，有配車子上班。小文長長跟著爸爸巡視廠房，殊不知那是老媽刻意的安排，長比較大了就有耳聞老爸的韻事且明白了許多男人的事。
    ”老爸：我賺的錢也都有拿回來，我真沒有。。。
    老媽：好，就不要被我抓到。“
    話說完，老爸癱坐在床上，直說沒有臉部表情僵硬，老媽則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色異常憤怒。
    二姐與老哥眼睛看著我，示意不要說話，我看了看老媽與老爸，除了電視聲內有期他聲音。二姐大小文三歲，老哥大二姐一歲，老哥只讀到初中畢業不愛讀書，二姐自己自學考上夜校大學，倒也勤奮。
    “老爸：沒有就沒有。
    老媽：好，你敢的話你試試看。。。”
    就這樣好像間歇性的噴泉，忽地激烈噴出濃煙忽地又靜止無聲，兩人從此就吵鬧不止一直到現今仍舊有一氣無一怒的吵！
    小文依稀記得自己四五歲時，是租的房子，還讓小文去撿柴火來燒飯呢！
    總之真的是苦日子，直到買了房子也稍稍無一喘息的空間，貸款也是壓得喘不過氣來。最嚴重的一次張小文還記得。
    “老爸：你去公司幹什麼？大聲吵鬧像什麼。
    老媽：你都好上了那個會計，你還有什麼話說。。。
    老爸：我說沒有就沒有！
    老媽：你說你昨晚去哪裡了？你的同事親眼看到，都知道是哪一個賓館，你還狡賴？！那還是你的死黨兼好同事趙先生，你說沒事人家跟我說這種事幹嘛，閒閒沒事幹嘛。。。”
    至此，小文已聽了好幾回了，才略有所知原來如此，但是原本的歡樂家庭自此進入戰國時代，老媽常常掛在嘴裡的一句話就是，要不是為了你們這幾個孩子，早就離婚了，這個家庭早就破碎了。你們以後都要自己靠自己，靠別人都沒用的。
    當時不明白了，現在明白了。因為在張小文記憶裡至始至終都是在喊缺錢。。。
    自從老媽買了新房子後，一直叨唸著這個家要不是他在辛苦的維護著，你們哪有好日子過，由於小文是老么，所以比較得疼，當然讀書也讀得比較多，但是小文仍然在求學階段每每到了付學費時，老媽臉都是繃緊得。
    慈母艱辛父不知，忍辱所為幼兒咫，
    山安萬仞尚有志，期盼功成歸來馳。
    張小文感覺到老爸個性是溫吞屬性，緩慢性情小乖僻;老媽個性急躁生大易暴怒，心機較少，此二人個性是互補，還好是互補雖然都發生了這些事，但老年時兩個人倒也相安無事，到老時變成一個是充耳不聞，一個嘰哩聒噪，反而跟年輕時是相反的狀態，老爸變聒噪，老媽變沈默，小文想不明白。。。
    而小文回憶老姐性格異常溫柔，所以後來才都聽老媽的話離開自己心愛的男朋友而不敢反抗，小文的大哥，書念得少，個性自卑，可能也是被老媽罵到變傻了，都不敢回話，根本沒老哥說會的空間。小文心想估計是。
    不過三個子女小時候倒是沒啥互相吵架，因爲大人們吵得兇所以可能變無形化了。不過也因為這樣的家庭背景，小文除了忍耐力較好之外，也因為長年在外地求學是住校住宿，幾乎所有事都是自己打理。所以理所當然地變成非常的獨立非常的有自我思想，有事都自己想辦法，那麼遠誰幫。。。求人不如求己！
    “：老姐，現在老媽為何還這麼生氣呢？
    ：哎，你現在的年紀較大了，你不是都知道爸媽發生啥事嗎！你還問。。。，唉。
    ：我當然知道啊。
    ：你最好是嘴巴閉起來大人的戰爭是無法介入的，你說要幫誰，幫誰都不對。
    ：也是，老姐那這些事都是真的囉？“
    老姐給我一個意義深遠又帶著怪罪的眼神飄了過來。溜。
    張小文隨意翻弄著書架上的書。小文原本就喜歡看書，所以後來幾年後才又跑去考研究所，沒想到心裡只是試試，只準備了三個月就考上了，算矇的。
    小文無意買書，就圖個清閑心清淨而已，一個人在大陸生活工作著，反而在張小文的生活裡這樣的單獨一人是更自在更悠閒。
    一個電話鈴響。。。
    “：小文，你在大陸吧，啥時候回台北？
    ：喔老姐啊，再幾個月吧。
    ：老媽腳受傷，好像是踢到了，你有沒有打電話關心一下？
    ：有啊，上次回臺北我還拿了xx牌”正骨水“回去呢。
    ：恩很好，記得多多打電話回去。不多說了，美國長途電話貴。“
    張小文的老姐因為幾年前有申請到美國移民，想不到資格審核過了，因為那是很麻煩的過程，小文家裡經過了數十年後家裡的三孩子都長大了，沒想到張小文的老姐張小宜竟然也拿到了綠卡，而小文的老哥也因為中風而去世了。。。
    世事真是難料的呢！
    許多好的回憶，壞的回憶都在張小文腦中一直地反覆上演著，雖然身在東莞，但是現在通訊發達，瞬間就能和在美國的老姐說話，說真的，在哪裡上班生活都是一樣，方便的呢。
    離開了書店，張小文待了近兩個鐘頭，肚子都已經餓了，事實上心中還想著小珍呢，要不要告訴老姐，看他的意見怎麼樣？
    手上弄著qq，先弄個照片給老姐吧。也許還會有好的反應。。。，小文手一按，相片寄出去了。
    “：小文啊，我是老姐，你那個是誰啊？
    ：呵那是我在大陸的一個女孩子，在蘇州。
    ：什麼的一個，是女朋友嗎？長得還不錯啊？
    ：老姊說真的，長得還可以吧，江南美女。
    ：老弟，你有跟老媽說？沒有吧我上次跟老媽聊天，你吧是說你不再娶了嗎！這會兒怎麼又要動心了。老姐建議你要給爸媽看一下。要不然老媽又要生氣了。
    ：這…，老姐你不要操心，你先說這個長如何？
    ：你們是到什麼階段啊？說。
    ：老姐，你先說可不可以，
    ：你自己才知道啊，我也不認識他，你自己看著辦吧，兩個人要看對眼就好了。
    ：……。
    ：好啦先這樣了，我準備要去上班了。“
    也是！美國德州與東莞剛好時差是十三四個小時，日夜顛倒著。
    情歸何處永樂歡，心意已然采玉件，
    燕歸合好紅閨案，生生世世永恆間。
    小文心裡覺得這個事要計劃一下，不能太草率，雖然老姐這樣說，還是要計畫計畫，要不然不好。似乎小文準備要把小珍帶回家了。
    那到底要如何跟小珍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