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女和秦蕊正在不知所措时,二哈突然窜出院门。
两个姑娘一怔,也急忙随着狗狗奔到门外。
夜风里,她们看见波罗张和铁柺李正匆匆赶来。
“张大哥你的电话打不通,出什么事了?”楚天女急切的问。
波罗张一摆手“进屋再说”
进屋后,铁柺李瞅了一眼地上散落的围棋子,一脸郁闷的呆坐在罗汉床上。
波罗张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沉声道:“那根铁柺被盗了”
“啊?”两个姑娘同时惊呼。
“李大哥,那铁柺不是藏在密室吗?”秦蕊一脸诧愕的问。
铁柺李摇摇头,叹道“遇见高手了”
半时前:
铁柺李和波罗张坐在罗汉床上对弈。
铁柺李全神贯注,蹙眉凝眸的盯着棋盘,棋局中他的一条大龙势微。
嗡——手机发出蜂鸣声。
波罗张笑道:“你稍后再考虑如何救这条大龙吧,先接电话。”
铁柺李心不在焉的瞥了一眼手机,蓦地一愣,突然叫道:“不好!密室进去人了!”说着跳起来就跑。
院落东北角的灶台旁有一狭窄的甬道,铁柺李飞速冲过甬道来到后院。
后院不大,只有一间厢房。北边院墙上有一个铁门,此刻铁门已经敞开,门扇在晚风中微微摇曳。
铁柺李疾步奔到厢房旁,回头对跟在后面的波罗张悄声说:“心,贼人可能还在屋里。”
厢房的门虚掩着,铁柺李手指在门上一弹,屋内的灯亮了。
“屋里没人”波罗张悄声道。
铁柺李轻嘘一下,蹑手蹑脚进屋,潜足走到一个巢木大立柜前,侧身往里看。
波罗张也凑过去,发现大立柜里竟然是进入地下密室的入口。
铁柺李声嘀咕道:“密室的灯全亮了,贼人已经得手。这伙人好厉害,密室的三道暗锁都被他们无声无息的打开了,其中有一套暗锁是我刚获得发明专利的产品。”言罢连连摇头。
“是不是酒哥那伙人干的?”波罗张轻轻提醒。
铁柺李摇摇头“应该不是,他们没这手艺,那帮人要想进密室得用大锤砸。”
铁柺李说着突然蹲下身,在密室暗门处观察片刻,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手机荧屏上立刻有红灯跳闪。
铁柺李顿时眼睛一亮,轻呼道:“他们身上粘上苍耳跟踪器了,信号很强,他们应该就在附近。”
铁柺李自己研制出一种仿生苍耳追踪器,他将这种浑身倒刺的苍耳追踪器布置在暗门两侧,一旦有陌生人从狭窄的暗门通过时就会粘上苍耳。
许久没给苍耳器换电池了,此时居然还有功效,铁柺李仿佛看到一丝希望。
不过铁柺李又有些纳闷,因为他发现信号源没有移动,贼人们既然偷了铁柺为啥不赶快逃走呢?
铁柺李顺着信号追到街头,感到疑窦顿释,前面有一辆面包车与越野车撞在一起。如果没判断错,那伙贼人应该在面包车里。
越野车司机挺横,挥着拳头连嚷带骂。
{}/ “奎哥好?”铁柺李抱拳道。
奎哥并不是很老,六十来岁,只因须发皆白,咋一看貌似耄耋老人。
奎哥正用一把袖珍银匙蒯蛋黄米喂鸟,抬头笑道“李子?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又碰到啥难题了?”
“我的铁柺被盗了”
“什么?”奎哥手一颤,一银匙米全洒柜台上。
“铁柺在密室里被盗了,三道锁全是技术性开启。”铁柺李轻声道。
“我亲手在暗室里装的那套锁具也被他们开了?”奎哥瞪着眼问。
铁柺李点点头。
奎哥站起身,原地转个圈儿,悻悻的说:“是他,肯定是他!只有他能破我的锁。”
“奎哥你在说谁?”
“九指空空!”
奎哥愤愤地说“九指空空是外号,他名字叫葛迁,只有葛迁这家伙能破我的七机八簧锁。”
奎哥言罢又转个圈儿,一捋银髯:“不对呀,葛迁早已金盆洗手到大草甸子放羊去了,他曾立誓在不沾道中俗事。葛迁虽然讨厌,但他说话向来一言九鼎。”
奎哥再次转个圈儿:“莫非,是他徒弟干的?”
奎哥思忖着摇摇头,一摆手:“你们几位先坐下,翠花!给客人上茶。”
咚咚咚,从后堂走出一个胖大婶,依次给大伙沏茶。
“那位姑娘,你别坐那把椅子。”奎哥突然指着秦蕊说。
“……”秦蕊疑惑的望着奎哥,为啥不让坐?这把椅子是国宝?
“椅子下面有长虫,怕它咬你脚。”
秦蕊低头一看,椅子下面盘着一条大蛇。
秦蕊啊地一声,窜出一丈多远。
奎哥一愣,点点头:“姑娘好身手啊”
随即他解释道:“这蟒蛇是朋友放我这里寄养的,这家伙很坏,偷吃了我两只鸟了。”
铁柺李用问询的眼神看看秦蕊,秦蕊一笑:“我没事”
铁柺李复对奎哥说:“奎哥刚才你说,那铁柺可能是被葛迁的徒弟盗走了?”
“应该是”奎哥分析道:“葛迁有三个徒弟,关门女弟子‘妙手如云’已远嫁他乡,久无音信。盗走铁柺的,只能是他二徒弟‘妙手如风’雷万人。”
“为什么一定是雷万人?葛迁不是有三个徒弟吗?”铁柺李不解道。
奎哥摇摇头:“葛迁的大徒弟‘妙手如烟’基本废了,他在蹲大狱,二十年后才能出来。”
铁柺李点点头“如此看,雷万人嫌疑最大,可是怎样才能找到他呢?”铁柺李目光满怀期盼的盯着奎哥。
奎哥坐下,喝口茶,咂咂嘴,慢声道:“这个雷万人真如他的绰号一样,来去如风,飘忽不定。今天他在辽东观海,明天就可能去沙漠上骑骆驼,后天说不定会跑到雪域高原采红花。这家伙行踪多变,难以捉摸,要找他,难啊。”
铁柺李听罢,一脸的失望茫然。
这时那胖大婶一撇嘴,插话道“有多难?李子甭着急,我能找到雷万人。”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