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而且据说这次阿智抱病上考场,考试考砸了,反而因祸得福,跟琳分在一个学校。www.6zzw.com
”
“我看他们两个感情瞒稳。而且阿智个性变了好多,再不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变成一个沉稳又有风度的男人了呢!越看越帅。”
……
螳螳起身,拿起钥匙,没说一句,拖着无神的眼睛离开了屋子,留下一群在莫名其妙的情绪中没有回过神来的女生。
……
……
……
螳螳只想找个地方静一静,找个没人的屋子把自己关起来。螳螳来到了以前和jennie住的老房子,打开门,却遗憾的见到jennie躺在床上,一边看着时装杂志,一边吃着葡萄。螳螳闭着眼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jennie看到螳螳过来便问,
“今天怎么想到过来,知道我在这里啊?”
螳螳没说话,皱着眉头走到阳台,爬上阳台的围拦,坐在围拦上,点了一只烟……
jennie看螳螳不太对劲,放下杂志,倒了两杯茶,端到阳台上,
“怎么了你?”
螳螳突然冷笑了两声,却没答话。
jennie自顾自的端起一杯茶,“有话好商量,这里是2楼,跳下去也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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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螳吐出一阵青烟,呆呆的看着天空说,
“你相信吗?琳跟阿智在交往,琳身边那几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全都知道了。我竟然不知道。”
jennie的视线从螳螳的身上拉回来,看着手里的杯子,专心的喝茶,没有说话。
螳螳慢慢的收回视线,看着身边的jennie,突然,螳螳痛苦的笑道,
“不要告诉我你也早就知道了。”
jennie还是没有说话。
螳螳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从围拦上下来。走出屋子,狠狠的关上了门。
jennie在阳台上看着楼下愤愤离去的螳螳,忍不住大声说,
“你这个白痴!琳是因为怕看到你伤心才没有办法告诉你啊!”
螳螳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抓住前额的头发,她猛然回头对着jennie狂吼,
“我知道!!!我宁愿她永远都不要让我知道她在乎我会伤心!这样我就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得到之后才失去的!!!!”
螳螳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jennie忍无可忍的对着螳螳的背影大声的骂到,
“死钻牛角尖!你没药救了!!!”
螳螳抬起脚,大力的对着旁边停放的自行车踢了一脚,一排自行车骨牌一样的一倒30米。
螳螳再也没多说一句,消失在jennie眼前。
(。。)
……
……
……
若不是亲身感受,琳不会知道,酷夏夜晚的小河边,风,竟然会那么的冷。
“那是因为你玩水玩得衣服都湿透了,风吹过,当然会冷。”阿智如是说。
琳光着脚站在小河过膝的水里,脚踢出的水花溅湿了琳的衣服,头发,以及琳没有表情的脸。
阿智不想在黑夜里去深究,水是否掩盖了琳脸上的泪,阿智甚至没有办法走近此刻的琳,更没有办法强迫琳从河水里上来。
看着如此痛苦的琳,他的心里压抑着一句话,阿智很想对琳说,去找她吧。
可是阿智很清楚,就算在今天冲动下,琳走到了马路对面,清醒后,琳仍然会理智的知道,那是个错误。琳需要的不是有谁来否定自己的选择。阿智知道,琳从没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因此,阿智知道,说出那句‘去找她吧’只会增加琳的压力,此刻的琳,已经抗不动哪怕再多一点点的压力。
阿智不愿意看到琳现在的样子,但阿智也清楚的知道,琳需要的更不是有谁来肯定自己的选择。琳清楚的知道自己用最残酷的方式伤害了螳螳。若告诉琳‘你的做法是对的。’琳的心,便会背负更多的自责。琳无法原谅自己居然在最后掩饰不住自己的秘密。琳清楚的知道这对螳螳而言等于重新割开全部旧伤。让那些旧伤以完全不同于以前的更残忍姿态重新再肆虐一遍螳螳的心。
此刻的琳,承受着强烈的自责与痛苦,孤独的,无助的,找不到任何可以逃避的出口,更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支撑点。琳娇小的身躯一点不余的,孤独的承受着一切,在冷风中阵阵颤抖。
阿智知道,
此刻的琳,
需要的……
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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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智踏入河中,走到琳的身后,紧紧的抱住了琳,阿智在琳的耳边一字一句的低声说,
“我不会让你走到她身边去。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永远都不会让你去螳螳的身边。即使用尽所有卑鄙的手段。我也要把你困在我的身边。”
阿智心里乞求着……
请把你的罪与痛苦卸一些放在我的身上,
即使只是一点点,
也好。
烧杀抢劫,
我奉陪到底,
你绝对不是孤单一人。
二十六
那之后,螳螳已经消失了3天。
没人知道螳螳人在哪里。如果是螳螳,失踪一个月都有可能,对螳螳来说那的确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所以这次螳螳的父母也没多过问。唯一在第3天时候开始有点紧张的是知道内情的jennie。jennie有点后悔当时没有跟着去。她终于耐不住性子开始在螳螳会常常去的地方寻找螳螳。可是一天下来毫无收获。正在火大的时候,jennie突然想起,以前有跟着螳螳去过的教授为螳螳租的小画室。螳螳之后换到教室上课后,再也没有去过那间狭窄的小画室,jennie记得,那画室里,堆积着很多螳螳以前的画。
jennie想着,去碰碰运气。
……
画室里没有人,却没有锁门,jennie推开半掩的门走进去,画室的桌子上积了厚厚的灰尘,摆在地上的静物瓜果早就干掉了,屋子里满地满天都挂着螳螳的画,屋子的正中间,背着jennie的方向立着一个画架,上面放着巨大的的全开画板。
jennie走过去,画板正前方放着一根凳子,用手抚了一下,灰尘明显比其他桌子上的少很多。
螳螳来过。
jennie抬头看着眼前很大的全开油画,瞬间瞳孔紧缩……
暗红色的大树上,掉着一个手脚细长,身型清瘦的女人的裸尸,虽然只是背面,却仍然能清楚的让jennie知道,那是螳螳自己。
jennie自言自语的说道,
“老大!你不要吓我!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jennie立刻掏出手机,打了螳螳家里的电话,本来想说让螳螳的父母尽快想办法找到螳螳,却得到螳螳妈妈说,螳螳今天下午已经在去大学的路上,说想提前熟悉一下另一个城市的环境。
……
那天后,直到螳螳到了新的城市,换了手机,jennie跟螳螳的父母得到号码之后才跟螳螳联系上。说实话,在电话接通,切实听到螳螳声音的时候jennie才算真的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忍不住气愤的对螳螳一通乱骂。
螳螳没听jennie骂完便挂了电话。
jennie心里郁闷:死女人,遇到你我认灾!算了。没死就好。懒得管你了。没见过这么任性的家伙!
……
jennie进了大学后,仍然不改之前校花风采,鲜花每天不断,每个周末,几辆名牌轿车在校门口守侯。自从在一次模特大赛中胜出后,顺利做了模特,混得小有名气。jennie的个性到是一直非常适合在这个圈子里混。按螳螳的话来说,jennie是一个面如桃李,心如蛇蝎的女人。每次看到jennie不着痕迹的折磨那些男人,螳螳就更确信这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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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nie跟螳螳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大学的第一个寒假。
螳螳带着自己一学期的作品,回到家乡的城市,开了第2次画展。这次螳螳的作品里,有了很多新的不同于以往的风格和更多不同的主题。表现手法也比以前沉稳很多。jennie看完了螳螳的画,来到螳螳面前,螳螳正调整着三脚架对着相机的焦距,拍摄一些画展现场的照片。螳螳认真的对着焦距,嘴巴抽空问了jennie一句,
“觉得怎么样?”
jennie总结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你的视点比以前似乎多了,你现在的作品比以前丰富很多,色彩也充满表现力,很多时候画面的视角象个旁观者看到的事物……”
jennie走到那幅《吊死的女人》面前,看着那幅画对螳螳说,“你以前的画,视角主观得多。好象你那时候只会画自己内心的感觉。想想也是,你以前是基本不会做什么旁观者。一旦喜欢,你就已经做不成旁观者了。”
jennie转过身来看着螳螳,“总得来说,我觉得你比以前理智了。但同时也会欣赏更多的东西了。”
螳螳终于抬起头来看着jennie笑笑说:“半年不见,没想到你变得那么犀利了。”
jennie突然皱皱眉头,走近螳螳,小声的问,“你现在还放不下琳吗?”
螳螳拍完了照片,收起三角架,把相机直接往身上穿着的超大的绿色军大衣口袋里一放,再顺手拉掉发带,将那头眩眼的红色长发批散在绿色的军大衣上,
“一起出去吃午饭吧?!”螳螳说。
两人并肩走出展馆。
jennie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螳螳低头想了想,对jennie说,
“有一天,我可以用第3人称的视角,把这个故事讲述给别人当消遣的时候,应该就算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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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nie无奈的笑笑,“死脑筋就是死脑筋。”
……
“螳螳,你将来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将来?那么远的事我可想不到,不过我打算下学期跟一群学弟组一只歌特摇滚乐队玩玩。”
“我晕,我越来越觉得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我跟你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乐队想做什么样的音乐?”
“放心,我不喜欢悲伤的音乐。我想做另人沉迷的曲子。”
“象琳一样?”
“……可以这么说吧。”
“哇……太悲伤了!!!”
“……这么解释吧,如果现在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最初,一样的经过,一样的结果,我也定会选择再爱她一次。这么说,你还觉得这是悲伤吗?”
“……另人自甘堕落的沉迷。”
“没错。”
……
那天,吃完饭后,螳螳返回展厅拿相机的三脚架,临走时却晃眼看到,那幅《吊死的女人》画筐上帖着好象是恶作剧又好象是留言的一张纸,螳螳慢慢的走过去,扯下那张纸,上面写道,
“某人现在很幸福,你就瞑目吧,早死早超升。”
螳螳不自觉的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
琳,
我可以把这个……当成是你对我最后的温柔吧……
……
……
……
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
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句话。
你有跟我一样在笑,
是真心的笑。
那笑的背后扯着一丝心底沉淀的痛。
是真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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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须闭上眼睛,
就能想象到你熟悉的表情。
手中残暴的语言,
透露出你心里的柔软。
我知道,
你也没打算藏,
你才不会做那么无意义的事。
尤其是在我知道以后。
……
如此强悍的你,
叫我怎能不爱?
……
最后心里无奈的沉淀下来的,
只有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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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种!i服了u!
……
……
我差点忘了,
我们的故事到最后了,
……
为你的幸福,
祝福你。
……
……
二十七
一个月后,螳螳回到学校果然开始组起了摇滚乐队。
螳螳以其深具特点的气质和声音作为地下歌特摇滚女主音很快在学校成为亮点人物。那好似哄着你睡着了你就再也醒不来的低迷声音,给很多人留下深刻印象。螳螳染黑了头发,一头美杜沙一般的黑色卷发,加上没有血色皮肤,骨骼清瘦的身体,修长的四肢,套上合身的黑色皮裙,带给人一种非人间该有的魔物的感觉。
……
……
……
螳螳外出写生路过jennie所在的城市。螳螳与jennie约出来在车站的酒吧里见了一面,jennie看到螳螳的时候,jennie又被吓了一跳,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jennie忍不住问:“你地狱归来的?”
螳螳跟一个同学同行,但是螳螳的同学选择的目的地正是jennie所在城市郊外的一个景点。螳螳要去的是另一个地方。离火车开车还有3个小时,正好叫jennie出来混时间。
这是一家别致的酒吧,吧台的小弟张得也不错,优美的爵士乐在酒吧的空气间流动,白天酒吧的客人都比较少。但螳螳跟jennie还有螳螳的同学霜霜还是要了包间,螳螳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得见吧台,螳螳叫了啤酒,jennie点了果汁,霜霜要了绿茶。螳螳说想吃刨冰,酒吧今天正好没得卖。
霜霜说,“我去买好了,你们两个好久没见了慢慢聊。”
霜霜离开之后,螳螳跟jennie闲聊着最近的情况。jennie发现刚开始还好,10分钟后,螳螳便开始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着吧台那边看。
jennie顺着螳螳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非常可爱看起来只有15岁左右的女孩子,她沉默的坐在吧台的凳子上,全身上下都是清亮颜色的她散发着让人无法不注意的微光,她梳着公主一样的蓬蓬卷发,粉红色的头发衬着白皙的皮肤,穿着白色及膝的裙子,一双精致的浅蓝色皮鞋,整个一个天使娃娃样。就连一向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的jennie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哇……美得好不真实的妹妹。”
螳螳喝着啤酒,
“我喜欢这一型的。”
jennie搅着果汁问,
“螳螳,你现在还放不下琳吗?”
螳螳愣了一下,然后没太在意的说,
“亲爱的jennie,这年代已经不流行悲剧结尾的故事了,大家都喜欢快乐的过日子,谁吃饱了撑了喜欢听你叽歪你的悲情史,象我们这样牺牲自己娱乐大众的做法才比较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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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螳喝着手里的啤酒,嘴巴回应着jennie的话,眼睛却还是瞄着酒吧角落里那位天使般可爱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有几个男人围着她,向她搭讪,而她只是低着头,闭着嘴巴不说话,有点慌张,又好象有点生气的样子。
jennie把螳螳的脸直接掰过来看着自己,
“喂,象你这样一副懒得挣扎的样子就算是非悲剧的结局了?”
螳螳看着jennie,眨了眨眼睛,认真想了想说,
“恩……真正的非悲剧的结局其实应该是这样的……就比如……”
螳螳把jennie的手拿开,然后叫jennie坐到自己旁边,向着酒吧角落里梳着可爱的公主似卷发的女孩子示意了一下说,
“……就比如,如果我现在随时可以在10分钟之内,把那么可爱的女孩子勾上手,那就算是非悲剧的结局了。我说得对吧!?”
螳螳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jennie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好啊!你有种10分钟之内勾给我看啊!!!!”
螳螳自信的笑着说,“经历了如琳一般的人后,试问还有什么人我不敢追?”
说着螳螳站起来,“多的也不好意思要你请,就赌这次谁结帐好了。”
螳螳一边说着一边以一付早就按耐不住的样子离开座位,向酒吧角落那个可爱的女孩子走去。
jennie翘起腿端起果汁,透过包厢的玻璃,等着看螳螳怎么出丑。
只见螳螳走过去,用高挑且纤瘦的身体不露声色的将其中一个过来搭讪靠女孩最近的男人挤了出去,动作好似无意,又象是挑衅。螳螳并没看周围的男人一眼,只是直直的看着女孩,温柔的露出神秘一笑,带着几分轻佻的魅气说,
“可爱的美眉,我带你去看花花世界吧。”
(。。)
jennie一口果汁差点喷出来,jennie庆幸自己是在包厢里,没人看见自己的失态。
紧接着,jennie紧张的看着那个女孩以一副惊讶的样子抬起头来看着螳螳,眼睛瞪得大大的!
再然后,
奇迹出现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可爱的卷发女孩子惊讶的表情逐渐消失,被天使般清纯的笑容代替。她的眼睛快乐的看着螳螳,然后她认真的用力点了一下头,
“恩!”可爱的声音……
jennie虚着眼睛,张着嘴巴,已经忘记自己最顾及的形象。
螳螳直起身子,将头稍微抬高了一点,然后向女孩子伸出手,公主卷发的女孩子,从巴台凳子上下来,笑着拉住螳螳的手,开心的跟在螳螳的身后,从一群男人中间穿过,向包厢这边走过来,螳螳没有再钻进包厢,只是对着里面的jennie说,
“这样便不是悲剧了。对吧?!”
jennie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螳螳伸手在皮裙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5分钟而已。”
螳螳看着jennie耸耸肩膀,
“看来我对自己的估计不是很准确,没办法。还是不太有自信,可能是后遗症。我先走一步,替我跟霜霜说再见,将来有空再一起喝酒。”
公主卷发的女孩子,伸出带着蕾丝手套的小手对jennie作出一个再见的动作,天使般单纯可爱的笑着,用纯净的声音很有礼貌的对jennie说,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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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nie看看螳螳的背影,再看看女孩的背影,
“不是吧!这样都行!难道经历了琳之后,那家伙变种了?!如果是这样……那家伙以后必定祸害人间!!!天哪!!!!!!”
霜霜迷路迷到现在终于把刨冰买了回来了,看着jennie一副复杂的表情盯着窗外,霜霜顺着jennie看的方向看过去,很无语的吼了一声,
“我靠!这两个十三点!昨天在火车上吵架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还害我在中间夹着当屏风!我还以为莎莎已经回去了。才半天不到又和好了。不要每次都这样好不好!有毛病啊!”
jennie皱着眉头转过头来看着霜霜,“你说什么?”
……
二十八
霜霜看着jennie一副带气的样子,紧张得结结巴巴的说,
“啊?没什么啊……莎莎是螳螳搞乐队时候认识的……她们一直在一起……怎……怎么了吗?”
3秒后,只见jennie冲出酒吧,愤愤的对着马路对面的螳螳叫喊,已经完全失去美人的形象,
“你个死女人!!!!居然骗我!!!!”无奈jennie被酒保小弟拉住要其付钱才放人,不然她定会冲上去揍螳螳一顿。
螳螳头也不回,对着jennie挥挥手,“算我们扯平了。走了。”
jennie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螳螳就这么走掉。
……
莎莎露出疑惑的神色问螳螳:“什么叫扯平了?”
螳螳抬头看着天空笑笑说:“这件事,是有关于我所爱的另一个人的故事,你要听吗?要听我们找个好地方慢慢……”
莎莎一脸气愤,斩钉截铁的说:“不要!!!”
莎莎用力甩掉螳螳的手,掘起嘴巴,愤愤的往前走去,螳螳无奈的摇摇头,对着莎莎的背影说,
“当我可以用第3人称的方式讲述某段故事给当别人消遣的时候,那段故事肯定已经完结了。”
莎莎停下脚步,浅浅的笑了,重新挽起螳螳的手,
“那我们现在去找个好地方,然后讲故事给我听吧。”
螳螳不可思议的看着单纯的莎莎,
“我靠!我说什么你都信,这样下去还得了?!你就应该听你那些朋友们的劝告!我现在只是骗你的色,没准哪天我手头紧了,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
……
……
霜霜拿着jennie的包,从酒巴里赶出来,掏钱打发了酒保小弟,jennie回头问霜霜,
“那两只简直一个天使一个恶魔,怎么搞到一堆去的?”
霜霜左右看看,确定jennie是在跟自己说话,然后抓抓头,
“这个……这个……你问我为什么啊?那个……好象是螳螳说要找个天使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然后遇到了莎莎,然后好象就变这样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大学里大家都知道,螳螳是有名的该出手时就出手……平时就张牙舞爪、妖言祸众……她在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
jennie吃惊的看着霜霜,一脸疑惑的样子,霜霜被看得很不自在,
“……哎呀!!你不要问我了,我也不过就是别人写的故事里的过场角色,这种事情,就算真知道点什么也不好随便乱说的……再说了……螳螳道行那么高,很多事情我怎么解释得清楚,你不如直接去问ntis比较清楚。”
jennie吃惊的看着螳螳快要消失的背影,愤愤的说了一句,
“禽兽!人不要脸鬼都怕。”
……
jennie了解的是过去的螳螳,霜霜了解的是现在的螳螳,无意间的对比让jennie开始明白,螳螳跟以前不一样了。
其实应该说,螳螳的本性已经逐渐完形。在原来不属于自己的环境里,自己所无法探知的一切,或者说,自己精神里那自己也不知道的广阔部分逐渐在现在的生活中袒露出来,挖掘那些东西,对很多人来说是需要勇气的,对螳螳而言却理所当然,在适合螳螳的生存环境里,她如鱼得水,无须任何考虑,她抛掉了所有的包袱,以前因为被非议而需要避免的一切都不需要再有丝毫顾及。螳螳仍然是不知悔改的用主观的身体、思维全身心的加入喧哗缤纷的世界,但螳螳学会了同时用客观的视角看待一切。
螳螳得到了一双属于自己的眼睛,她用那双眼睛,看着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螳螳无奈而又快乐的发现,这个世界性感得一点都不单纯……
……
……
“傻瓜,你为什么要哭?你不觉得我跟琳的故事很有趣吗?”
“你现在想起来都不会哭吗?”
螳螳笑笑,吸着手中的烟,看着前方的蓝天碧海……
“你知道吗?当那把刀,没有任何预兆的插在心上的时候……除了痛,你还应该感谢老天。那种痛是追求不来的,试问,那种痛,一个人一辈子能有几次?我为曾经爱过琳感到万幸,我更为经历过那种痛感到欣喜。”
“为痛苦感到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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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某本书里说过:痛苦是一种启示,只有痛苦,人们才能发现自己以前从未发现的东西,才能以一种新的出发点来接近历史的全部。”
螳螳踩着野岛上无人的沙滩,向海水的方向走去,
“你试着换一个视角来看待过去的一切,你会明白,笑的也好,爱的也好,痛的也好,你所经历的那一切,绝对不会是没有价值的。如果现在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最初,一样的过程,一样的结果,我一定会选择再爱她一次。因为,那种痛,逃避的话,太可惜了。”
螳螳一边走向大海一边脱掉衣服,最后她赤身裸体的站在蓝天碧海之间,她回过头来对着莎莎大喊,
“你不是吵着说要拥抱大海吗?你还站着干什么?”
莎莎环视了一下四周,怯生生的看着螳螳,
“可是……这里真的没人吗?”
螳螳突然笑起来,他对着莎莎大声的说,
“傻瓜!你自己的人生,也只有你自己会在意。就算真有人看到,也许你自己介意疯了,别人根本饭后谈完就忘了!快来吧!别磨蹭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大片沙滩。”
莎莎看着螳螳笑了,她认真的点点头,“恩。”
没有一人的沙滩上,留下一路黑色的衣服,和一路白色的衣服。
两个人,笑着……手牵着手……冲到大海的怀抱中。
……
你自己的人生只有你自己会在意,若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你便得不到一双属于自己的清澈眼睛去看清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一切了。有很多时候我们想要做自己内心期待的事,若不去想别人的看法,本来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谓的负担。当很多以前觉得很难的事情变得很简单,当你觉得,很多事情豁出去了也不过如此的时候。渐渐的,就会有很多不简单的事物等待我们去心动、去发掘了。
这个世界,性感得一点都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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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绝天下(gl)
第1章
作者有话要说:······························
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为候的长帝姬,有选出祭祀长的职责。
荻锦被关在神殿一年了,已经确切认识到自己没有那个挑选祭祀长的天分了,那摞的比她都高的名册她是真真切切的从头到尾都翻烂了。
可惜,没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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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说若是还找不出来,就要在这里再住一年。”荻锦坐在水镜旁自言自语,当然,身旁还又一面岩面,一孔风眼,一堆火目,可是她就是比较喜欢水镜,虽然这是不允许的,但她还是喜欢把手放到水镜的幻水中涮涮。
在这里再住一年?在这要啥没啥的地方?连整个小人儿都没人来。咦~~想想就可怕。
水镜中泡荻锦的一只纤纤玉手,嗯,虽然多少还有点婴儿肥,却还是美手哦。
然后,荻锦在水镜中看到了个影子。
闹,闹鬼了?!
下意识的,荻锦就伸手就一抓。
幻水本来就不是真实的水,手进去出来,只有感觉,却连沾湿都做不到。
荻锦却抓到了个东西,细细的,刚好握满手,软软的有弹性,却也冰凉。
是,什么?
太害怕了,手指连放开都不会了,全身紧绷,牙齿都开始打架。
她是为候的帝姬!
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尊严!
一咬牙,僵硬的手臂一挥,生生从水镜中,扯出个什么。
紫色的一堆。
月光像雾一样在室内流淌,水气涔涔,炎热潮湿的让人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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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紫色的一堆慢慢的动起来。
荻锦的手指依然僵硬,无法松开。
她就这样看着,看着紫色中慢慢抬起一个顶着黑色长发的头和半边精致的面容。自己手中抓的,就是那,人?的,脚踝。
一个留着长发,面容精致,身穿紫衣的,人?!!!
“啊!!!!!!!”为候帝姬良好的修养素质终于彻底飞走了。
荻锦放声大叫起来。
“好痛。”很清淡的声音,连说痛都好像无关紧要。
荻锦的惨叫被这么清淡的一声就打败了,她看着那被自己从水镜中一扯就扯出来的人,看着她慢慢抬起手臂,抚开半遮着脸的发丝,看见她超乎寻常长度的黑发,额正中央亮晶晶的圆形。
和碧玉颜色深潭一般的眼睛。
呆住。
她也看着自己,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似笑非笑。
明明是个热的不能再热的仲夏,却一瞬间有清软的花香扑面而来。
一花,足绝天下。
“陛下,到底怎么办啊。”礼部大人哭丧着脸站在为候炽熠帝面前,“水见官大人又不见了,还有不半个时辰祭奠就要开始了。”
“哈哈。”炽熠帝大笑,“又不见了?又不是被我藏起来的,你们找我干什么啊。”又不见了?呵呵,这小祭祀长毕竟还太小啊,正是好玩的年龄,每每用到她忙的时候,都是大庆典。大庆典时,宫外可比宫内热闹的多,而且在宫外还不用她一板一眼的扮深沉。
礼部大人快要哭出来了。
“陛下,这可是开春最大的祈天祭奠,关系到为候这一整年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啊!”
有这么严重吗?
不过是小女孩爱玩而已。
这不一样,他的长帝姬现在不也不见踪影?
玩够了就回来了。
“那我也没办法啊。”炽熠帝依然笑嘻嘻,“兜了不是我藏起来的了。”
礼部大人头上那汗啊,稀里哗啦的往下流。
“可是,这祭奠?”祭奠上为候炽熠帝到不到没关系。这一代的祭祀长,水见官可是必须要出现的啊,她要是不出现,还要的什么祭奠啊!
“祭奠?等吧,既然找不到祭祀长,祭奠就不能开始,不能开始,就等咯。”为候炽熠帝不以为然。
礼部大人一刹那有想咬人的望。
而眼前唯一可供咬的人,只有一个,人,为候炽熠帝。
不敢咬。
“帝姬,我们要躲到什么?”炽熠帝身后那一大丛郁郁葱葱的装饰用花球背面,花绝像模像样的压低声音问着。
“笨!”荻锦一把拉过花绝捂住她的嘴巴,就算是再怎么像模像样,离的这么近,也会被听到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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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熠帝愣了一下,连同目瞪口呆的礼部大人一同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第一声,为候水见官花绝的声音,因为太小,大家都以为是幻听,没往心里去。
第二声,为候长帝姬的声音,可是清楚又直接,的大。
炽熠帝弯身,看见那两个窝在花球后的女子。
小女孩子。
一个坐在地面,眨着圆溜溜眼睛无辜的望着突然出现的人群,穿着金橘色朝服,高高盘着宫发的,是为候炽熠帝的嫡长女,王位第一继承人,荻锦。
刚被一把拉倒,趴在帝姬腿上,捂住嘴巴,着绛紫祭祀服,散着一头无以伦比的柔顺长发的,是为候去年刚出炉新鲜的祭祀长,属水的见官,花绝。
“哈,父王,早安,啊。”抽动着唇角,荻锦在心中把花绝念了三百遍有余。
“早安,荻锦。”炽熠帝笑容可掬的同女儿相互问候后,转眼看着那位仍然趴在为候帝姬怀里的小人儿,“你不觉得惟独在这个时候不应该绑架我为候祭祀长吗?”
礼部大人听到后那个想哭啊。
惟独在这个时候不能绑架吗?明明是什么时候都不可以随便诱拐我们的祭祀长啊!!!
木讷的,荻锦松开了手。
在她怀里的小人儿慢慢的起身,就算在这样被包围的环境里依然动作优雅无比。
抚开在混乱中滑来遮住面孔的长发,露出一张堪称绝色的小脸,一双碧色的眼眸不含世俗,不藏感情,额正中的那圆形一如既往的像镶嵌的银色宝石。整张面孔虽然没有荻锦的威严天成,却只是柔软清冽的,就足以让人不忍亵渎,不敢亵渎。
花绝刚刚站直,就呼啦啦上来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帮花绝把身上的尘土拍掉,扫去头上的草屑,梳理好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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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一样,水嫩嫩的端庄水见官立刻高贵视示人。
“日安,陛下。”花绝浅浅的点头全当行礼。
“日安,祭祀长。”为候炽熠帝点头,日安?是了,都接近正午了。
荻锦叹了口气,苦命的自己爬起身,自己拍拍身上的尘土和草屑,还好这早晨被压在镜子前盘了一个时辰有余的头发没有乱掉。
“祭祀长大人,时辰快到了,请移驾前往祭奠台。”礼部大人恭敬的上前行礼,说。
“嗯。”微微颔首。
这一刻就立刻变脸,不再是那个被荻锦拉着不住神殿,却住在皇宫,却还整天逃宫出去的小小美人花绝。
而是为候百年不遇,千年难寻的天赐水见,拥有“水眸”和“”的祭祀长,花绝。
荻锦无可奈何的,眼睁睁看着花绝被他们带走连头都不回,嘴巴里嘟嘟囔囔的还没等抱怨完。
却见眼前黑影一大片。
“荻锦。”父王慈爱的声音,现下正伏身为荫端正在头顶。
打个冷战先。
“都十五岁了,你若是再在这么糟糕的时候拐花绝乱跑,我就让你母妃打你的手板,再随便找个人当你的夫婿。”
说完就转身走开。
真残忍!!没人性!!!
荻锦在父亲身后拼命做着鬼脸,空荡荡的御花园却只有微寒的春风与装饰用花球上掉下来的一片假叶摇曳着陆与她做伴。
第2章
为候皇宫所有的宫人都知道,长帝姬是个把自己的欢乐建筑在他人的“痛苦”上,把恶作剧当理所当然来做的女子,可所有人都也无法否认她身上与生俱来的王气,就连为候现任的炽熠帝有的时候都会被自己女儿的一个眼神铩到。
所以,就算平日荻锦总是笑嘻嘻的,对这样那样的人都很亲切,玩起来的时候也不遵长幼贵贱的分别,却还是没有人敢人想象的出,她好象吃饱了嫩叶的青虫巴在树枝上晒太阳一样,趴在床榻上压着花绝的一条腿。
“花绝,”荻锦懒洋洋的说话,握着一缕花绝的长发在脸颊上扫扫,“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出生啊。”
浅浅的微笑,倚靠着厚厚靠垫半躺在榻上的花绝仿佛精致的娃娃,“现在才是炽熠十七年,至少还要四年。”
荻锦苦哈哈着一张尊贵的漂亮面孔,“还要四年?在过四年我都二十岁了,当你娘都可以了。”
闻言,花绝呵呵的笑出声,“怎么,帝姬,你要做我娘吗?”
吐吐舌头,荻锦否认,“我才不要呢,我会是个好娘?我的小孩一定会被我自己玩死的。”
花绝抿着嘴,“那你那么着急一次次追问我什么出生干什么?”
“抢你过来啊,你自己说的嘛,说光有魂魄却没有灵体和身体很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让人灭了。”看她多体贴。
“体贴?”花绝眯一下眼睛,有人会把心里想的一并也兜出来吗?“你是怕我没了,你还要再去神殿挑选祭祀长吧。”虽然认识才两年,但她绝对比她的父母亲、弟妹都要了解她。
“果然是本帝姬挑选出来的人。”荻锦当仁不让的点头,够明察秋毫。
为候的长帝姬,有选出祭祀长的职责。
荻锦被关在神殿一年了,好容易抓出一个花绝,再不想遭受那样一次了,当然要把这个有史以来最珍贵的祭祀长“保护”好,就算天下只有她敢对她冷嘲热讽也要“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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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帝姬,就因为你这一抓,颠覆了整个天下人的命盘。”
荻锦被那一笑迷去了七魂,剩下的八魄正意志不坚定的犹豫,却听到冷飕飕的这样一句。
“还是炽熠帝十五年吧。”被荻锦一把抓住足踝扯出来的小人儿淡然的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你,是什么人?”就算再美……眨眨眼,嗯,真的很美,可是,还是她从水镜中那么拽出来的人吧。水镜,那种圣器里,能藏这么大,个人?
“人?”带着笑,却是隐约的讥讽,“我不是人。”
“哦。”红颜祸水啊祸水,她为候炽熠帝的嫡长女都被她的一笑迷的七荤八素,何况其他人呢。
不对。
她,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不是人。”好象预料到了荻锦的不用心,女子又说一遍。
这回,荻锦爽快的放开了抓着人家脚踝的手,而且动作迅速的一闪老远,依在墙角,躲着。
“你,你说什么?”
尊严啊,骨气啊,这些东西在真的死到临头的时候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
“才为候炽熠十五年,”被放了自由的女子慢慢站起身来,瞥了一眼四周,轻轻促了一下眉,“我还有六年才会出生,现在就抓我出来干什么?”
虽然处于惊吓状态,但荻锦的脑袋也不全是装饰用,“你还没出生?”至少这句比那句“我不是人”听起来不那么惊悚。
“还没有。”女子倒是有问必答,礼貌的很。
挪着脚步凑近一些,六年后会出生,就说明她将会成为人,那么,就可以沟通吧。
走近了看,还真的是很美。
“你为什么在水镜中?”荻锦问。
女子奇怪的看荻锦一眼,“我在散步。”
天经地义一般。
荻锦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有人可能散步散到水镜中吗!!!
女子却不管荻锦的扼腕反应,走到大开的落地窗前,优雅的提起紫色的长裙,在月光下仔细的观察自己的脚。
白白的,细细的。
很好看。
荻锦的视线跟了过去,肆无忌惮的旁观。
反正,也没有人说不能看。
好奇怪。
皱了一下眉头,映着将满的盈月之光,荻锦好象发现,这女子,有些,透明。
因为,穿过她,可以看到窗外鸡蛋形状的月亮和缥缥缈缈的云。
“……果然开始实体化了……”听到了这一句,下一刻那美的不真实的脸就摆在了眼前。
荻锦吓一跳。
“帝姬,请教您的雅名。”女子眨着碧色的眼睛看着荻锦。
“荻锦。”知道这样不行,知道若这女子是妖物的话,告诉她名字无非是把小命放在了她手里。
可是,诱惑了一般,回应的,就这样告诉了她。
女子再促一下眉,让荻锦的心跟着多揪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荻锦问。
女子后退,让出几步,浅浅的行了个礼,“我,就是为候下任的祭祀长。”她说,“因缘巧合,提前上任,因尚未出生,还没有名字。”
“花绝。”当时荻锦脑子里真的只有这两个字,真的。
女子一怔,再柔美的笑开。
“领帝姬赐名。”
大约是受的惊吓够多,稀里糊涂的,荻锦就睡了,醒来时日早上了三杆。
“呵呵。”揉着眼睛抬头扫视了四周一圈,没有发现除了自己的任何人在,荻锦傻笑,“果然,是做梦,哪里有可能那么好康,让我从水镜中扯出个祭祀长。”
话音在回声严重的神殿未散,就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一团紫色。
打着哆嗦挑开布料,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挺好看的脚,其中右踝上,还有一圈清晰的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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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是梦。
而且,掀错方向了。
吐吐舌头,荻锦转向另一边,挑起布料。
黑发柔顺的半掩着面孔,额头正中有一块与皮肤质地完全不同的银色亮晶。
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比昨夜看到的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稚气,好象缩水了一样。
长长的睫毛动了动,随眼睑张开,里面,是一双深潭幽泉一般的绿色眼睛。
“早,哦,午安,帝姬。”
这是在日光下,她听到她说的第一句话。
为候炽熠帝嫡长女荻锦,终于完成了她最大的使命,可以离开这个原本让她深恶痛绝,现在却多有留恋的神殿。
“我忘不了巫女们哭丧着脸集体跑来找我的那盛况。”翻个身,荻锦躺到花绝身边,“她们不知道为什么天赐的祭祀长她们无法碰触的到。”
花绝走马上任的第一天,还真是混乱。
“那是因为她们都太遵守规则,没有在水镜里洗过手。”花绝淡淡的讽刺恐怕是改不了了。
“若不是我敢于与久规则抗衡,怎么能解救你于水嗯当中呢。”水镜中当然没有火,当然就不是水火之中。
“可怜我尚未出生的孤魂,”花绝摇摇头,“要被迫与身体灵体分离,多承担六年的责任。”
荻锦装傻,呵呵的只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安慰的伸长手臂,拉花绝完全躺下,摸摸她的头,“若是等到你真正出生,怕我是现在还被关在神殿里头。”而且在花绝长大到足以被提名祭祀长的年龄,至少还要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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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该还关在神殿里。”花绝点点头,省的流窜出来危害人间。所以她说,被荻锦这么一抓,颠覆了全天下人的命盘。
荻锦闻言嘟起嘴巴,“真是的,你都不惜香怜玉吗?舍得让我这等佳人被关起来那么多年,空蹉跎美好时光?”边说着,边哈花绝痒。
惹的花绝好端端的一位为候最优雅水见官在榻上翻滚的像上了煎锅的小鱼。
一起笑开的荻锦见好就收的罢手,轻叹一口气,平躺一边,“想当初,只有我能碰触到你的时候多好。”她说。
花绝她用了自己的能力,所以,一天一天的,可以被人看清楚,像真实存在一样可以被碰到。
荻锦对她而言,沦落到和其他人一样的地步,不再特殊。
第3章
一起笑开的荻锦见好就收的罢手,轻叹一口气,平躺一边,“想当初,只有我能碰触到你的时候多好。”她说。
花绝她用了自己的能力,所以,一天一天的,可以被人看清楚,像真实存在一样可以被碰到。
荻锦对她而言,沦落到和其他人一样的地步,不再特殊。
心情好郁闷。
她抓出来的美女,她给起的名字,现在却要和全天下人站在同样的位置观赏。
拉过花绝一缕发丝,挺顺手的编起辫子,花绝从来没有扎过辫子,更别提盘发,所以发质还真好。
“帝姬。”前一刻还为荻锦的哈痒笑到哽咽的花绝一瞬间平息了喘息,打个小小的哈欠,没有告诉她,就算现在自己的身体出生了,实体化了的魂魄也无法再回去。
从荻锦抓住花绝的脚踝拉她出水镜时,齿轮就偏离了航线,径自转动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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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只要身体不死,就一直存在,存在下去。
找个舒服的姿势,“帝姬,二皇子和三皇子来了。”花绝慢慢合上眼睛,她的兄弟来这里只能是找她,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是,荫魂不散。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荻锦瘪瘪嘴,放下手上未完成的工作,没指望花绝会回答自己,却认命的拉过被子盖在花绝身上。爬起身,去应付她的兄弟,花绝是绝对不会好心的帮忙的。
“皇姐。”为候二皇子彩茂携同母弟弟三皇子珙景并排站立在荻锦邀月楼阁前抬头与站在阁上的荻锦打招呼。
冷冷的一笑,荻锦回头看了一眼好梦着的花绝。
为候皇族十六岁成年,虽还不能嫁娶,却已经可以封王立侯。
而且,王储也是在这个年龄立。
荻锦与彩茂的生日只差五日。
彩茂是正宫皇后所出,本来稳拿稳打的嫡长子,却因为荻锦母妃西娘娘受惊早产,饮恨的让了长子名分给荻锦。
皇后请了不知道多少个占卜士,千算万卦,兜将来的为候帝非彩茂莫属,至于荻锦,因为长帝姬的责任,她会被关在神殿选祭祀长直到二十七岁,为候的祭祀长才会出现。
本来一切尽在把握,谁知道才关了荻锦一年,凭空就送来一个花绝,不仅荻锦完美完成任务,而且还因为与为候祭祀长花绝的关系良好,而生生加了许多的分数。
皇后原来打算造势,说那花绝是荻锦不负责任随意指定出的,而且说什么天赐不过是掩人耳目。
可是,如一抹孤魂一般半透明的花绝在上任时刚出现在皇后面前,皇后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个绿色眼睛,眼睛里没有温度的小女子,或许不一定是天赐神予,却绝对不是普通人类。
几日后,全为候的人就因为花绝的山崩预言免除了大部分的死伤。
花绝的位置,坐的稳稳,长帝姬不仅无过,还因此立功,一时,也动她不得。
皇后的针锋相对转为隐藏的筹划。
一步一个脚印下楼的荻锦其实对帝位并无兴趣,谁要就要去好了,虽然为候历史上不乏女帝,却也都政绩平平,保持着无大功无大过的状态终了一生,没必要她要去凑上一脚。
“怎么有空到姐姐这里?”请了彩茂、珙景落座,荻锦温柔的微微笑着问。
“再几日就是皇姐生辰,”彩茂笑笑,“不知道皇姐可有什么想要礼物?”
想要?荻锦表情不变,眉眼却冷了几分,“这么说来,彩茂的生日也要到了呢。”不到才怪呢,她和他只差几天,若不是因为这样,他才不会好心的来问问这个向来不放眼中的姐姐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彩茂闻言整个脸都发光,就等荻锦问他想要什么礼物,再慷慨陈辞,说自己有多大的抱负多远的志向,与天公怎样的比高。
奈何荻锦就是不问。
气氛尴尬的冷淡下来,珙景却在这时出声。
“皇姐。”珙景只比彩茂小十一个月,可见当年皇后是如何卯足劲的讨好炽熠帝,“那阁上偎依的,可是水见官大人?”注视楼阁,珙景眼睛微眯,唇畔带笑。
相比较彩茂和珙景,荻锦若是看好,大约就会选珙景。但是,前提是,上任的王必须是薨崩,不然,是万不敢传位给珙景这样的人的。
珙景要的是绝对,任何威胁的到他的,都会被他除去,就算是让位的王,有血缘的父兄,恐怕也不行。
顺着珙景的视线看过去,花绝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醒来了,百无聊赖的凭栏远眺。
若不是这女子,自己怎么会毫无把握!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花绝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彩茂恶狠狠的瞪着花绝。
不成气候的杀气。
花绝眼波流转,看了眼为候的三姐弟,不当回事的继续远望。
为候皇族的人,基本上花绝只见过炽熠帝、皇后、西娘娘和长帝姬,其余的碰了面也没用心记过,只知道他们是谁,从不曾关注几分。
“从她上任时起,就没有几天在神殿待过,大部分时候都是住在宫中,难怪怎样难听的话都有传出来。”用鼻子哼一声,彩茂讥讽的说。
荻锦奇怪的看彩茂一眼,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是作民意调查的话,恐怕为候的人民对着预言极准,帮助他们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损失的祭祀长水见官的敬意要大大高于为候炽熠帝,况且,花绝又是出身奇特,玲珑剔透的人物。
“二哥。”珙景看出了荻锦的神情,提醒的喊了彩茂一声,好歹,他们现在势力还比不过荻锦,也算是要倚她的马首是瞻,更何况,得罪了有神力,又掌控着为候百姓精神世界的水见官,可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事情。
彩茂不情不愿的对荻锦勉强一笑。
阳光照耀的刺眼,楼阁荫影处的花绝仿佛已经沉溺其中,紫色的一抹,便是颜色瑰丽的影子。
眼看正午,荻锦客气的邀请两位弟弟共同用餐,还提议把四帝姬,五皇子,六帝姬都一起邀请了来。
被当然的婉言拒绝。
临离开前,珙景再望依然凭栏的花绝一眼,似笑非笑的引人胡思乱想。
“在看什么?”虽然知道花绝可以一望就出神一天,荻锦却还是好奇在花绝的眼眸中究竟可以看到什么。
“暴风雨来了。”花绝转回脸对荻锦,“今夜戌时从北至南开始。”
哦?
虽然初夏确实容易有暴风雨,而且也不是不相信花绝的预言,只是荻锦不知道花绝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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