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八年后……

    
    时光荏冉，日月如梭，在李茂阳和他医院里的所有大夫们忙忙碌碌中，八年过去了。
    八年前和道士虚阳子在飞机上的那一番交谈，如今回想起来，如梦一般已经很遥远了……
    正如他李茂阳此时在月夜中在黄河上脚步轻捷凌波虚渡一般不真实……
    月夜下的黄河水流平稳，远远近近，月光在水面上像鱼鳞般闪耀，如梦如幻……
    “啊呀～操！”
    神思恍忽中，他一个不小心，体内提起的一鼓气有所松懈，双脚齐脚踝浸没在了水中，把两脚搞得水淋淋的。
    他赶紧提气，身形拔起，双脚再次凌波于河面之上，不长时间如飘般过了宽阔的河面，踏上了对岸小腿高的盛夏深草之中。
    只是，脚下的一双鞋已经水湿……
    用内气烘干鞋？
    算了吧，人不能这么奢侈。
    刚才放着浮桥不走，非要浪费内气从河面上凌波虚渡已是太浪棒子了，现在再浪一会儿，回去真无法交公粮了……
    吧唧吧唧地踩着水湿的一双鞋走在深草中，李茂阳开始思索今晚该去哪里度过……
    对于他来说，这真是一个需要认真思索的问题……
    法律意义上说起来，他现在又已经恢复了光棍之身，八年中，他和乔果果、阿丽亚分分合合，和乔果果结婚又离婚，和阿丽亚也是结婚又离婚，所以他现在就是一个光棍……
    只是，他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乔果果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小果果，阿丽亚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小阳阳。
    而他在家的时间里，每晚都需要认真思索该去谁那儿过夜……
    这是一个严肃的多学科纠缠才能考虑清楚的问题，家庭伦理学、妇女心理生理周期学、儿童身心健康学……
    难啊，苦逼啊！
    真不如只有一个完整的家庭那么简单纯粹，一不小心就要吃闭门羹，或者半夜被另一头用微信扰起再穿衣跑过去……
    这样的生活状态之下，让他有限的修炼时间里也很不能专心，所以至今他也只能勉强达到在黄河水面上凌波微步的程度……
    像今晚他刚从京都悄悄赶回来，该去哪一头休息，这就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他还不能独守空房，不然隔天乔果果和阿丽亚这两个丫头会对账的（嗯，她俩是他心中永远的丫头），然后就要合起伙来严刑拷问他昨晚去哪了？又和哪个狐狸精搞在一起了？
    苍天在上，这几年他除了她俩，真没有再在外面胡来……
    当然，这也不能说他真就连一点儿贼心都没有，这净嘴话还真不能说……
    有数次到国外行医，寂寞难耐时，他有时是真想深度体验一下当地的文化……，嗯，迥异的风酆情，体验可能真的会很不相同的……
    比如北熊的文化，棒子的文化，三哥的文化……
    尤其如果有人家热情地邀请和疯狂地暗示，他的一颗贼心就格外炽烈……
    比如那帮头戴围巾的中什么东的富豪们，那些国度的文化很特别，他们感觉不这么招待一下他这个神医，就怕他不够满意……
    唉，有时坚守起情操来真是格外困难的，真的忍不住想要放马驰骋一回，你看人家是多么的盛情难却……
    但他还是一回回地坚守住了情操。
    为了国格，也为了他自己的人格，还因为他自己的修炼，精元太宝贵了，不能无的放失……
    幸好他出国医疗次数不多，也就那么廖廖几次，人世间的万丈红尘对他的考验次数有限，大概也明白他的一颗红尘心是经不住太多考验的……
    所以，他现在是可以对天发誓的，他真的是很规规矩矩的，他并没有出齣轨……
    当然，心灵的偶尔出齣轨不算，论迹不论心嘛……
    ……
    临近渡口村，他的心跳开始微微加快，乔果果和阿丽亚两头住得不远，都在他们四年前建起来的员工家属楼上，而且还在一个单元之中，楼上楼下，中间隔着一层是他老爸老妈家。
    时间还不到十点，村子里路灯还亮着，路过他们的医院大楼时，那里也还有少一半的房间里灯火通明，有的房间还能看到人影闪动。
    十二层的主体大楼，连带附近的附属建筑，占地面积不小。
    如今整个渡口村，乃至麦香镇，已经成为了全国知名的国家级中医药传承基地，病源和中医实习生遍及全国，有时还有国外的患者慕名前来……
    达成如今的体量规模，回头想一想，其中的艰难困苦历历在目。
    但踏过的困难已经过去了，新的困难和挑战还在源源不断地涌来，特别是那帮幕后势力，时不时在各方面给他们制造点麻烦。
    时至今日，李茂阳也不得不感叹，这帮势力真的神通广大！
    他们的手臂甚至能伸进中医药制度设计的层面中，至于在网络上带节奏黑黑他们，在他们的外省中药材基地建设方面横加阻挠和捣乱，卡卡他们的脖子更是家常便饭。
    要不是他李茂阳上层路线走得好，本身又行动果决，有些神秘狠辣的手段配合使用，他的医院和中医药传承基地早被这帮幕后势力给整垮了……
    “李院长！”
    李茂阳脚下吧唧吧唧地路过医院院门时，门口的保安发现了他，赶紧向他打招呼道。
    “嗯，”李茂阳点点头，“现在哪个院长助理还在医院里？”
    现在他手下有一名常务副院长，两名业务副院长，都是从外省中医院管理岗位上挖过来的。
    还有两名院长助理，一个是乔果果，一个是阿丽亚。
    这两丫头到现在医术也一般，无法担当起主治医师的大梁，李茂阳也只能让她们半改行进了管理岗位，都给封了一个院长助理的职位。
    不过两丫头在业余时间还勤钻着医学，不听他劝说，有时半夜里还呆在医院里。
    “宝院长带着小果果和小阳阳回去了，乔院长没见出去。”
    保安想了想道。
    宝院长指的是阿丽亚，嗯，阿丽亚姓宝。
    至于小果果和小阳阳，一个三岁多，一个两岁多，都上了医院办的幼儿园，平时不在幼儿园时也有李茂阳老爸老妈带着。
    不过乔果果和阿丽亚偶尔也把两个小宝宝带进医院里去玩一下。
    李茂阳点点头，又向医院大楼望了一眼，疲劳地沿着医院前的柏油马路走向员工家属楼。
    现在医院和中医药传承基地管理方面，他除了把大方向，抓大事情，协调外部重大事项，给医院和中医药传承基地的发展尽量创造一个和谐的发展环境，在医院具体管理方面，他更像个甩手掌柜。
    回到村里，他除了参与会诊疑难病情和定期不定期给员工们开展培训，管理方面的事过问得很少。
    就这样，平时他呆在村里的时候，也会忙得双脚要飞起，也只有去外地出诊，他才能多少喘息一下。
    他去外地出诊，大多时候会是一个人单人单行，有时候也会带着乔果果或者阿丽亚一起出去。
    过去乔果果和阿丽亚是让他出门必带秘书的，后来发现有秘书跟着他也就是个摆设，李茂阳这家伙要干什么坏事，秘书哪里敢告诉她们？监管？更是鸡毛也管不着一根！
    所以，后来这两丫头干脆商量好，有时候如果李茂阳要去外地长时间出诊，她们就会抽出一人来陪同他，充当他的助理兼秘书。
    这让李茂阳很有些委屈，本来，绝大多数绝大多数时候，他去外地出诊，一颗心也会非常非常老实的……
    这样信不过他，真的让他感到委屈……
    “师父，回来了？”
    李茂阳正走着，迎面碰到霍明波，问候他道。
    霍明波，就那个他用正骨手法矫正过他颈椎关节脱位的那名湘省第一医院的手术名刀。
    被他连中风一起治好后，索性拜他为师专心学习中医正骨。
    这家伙当了西医多年骨科名刀，对筋骨神经等结构深度了解，又有中医正骨的天赋，学习中医正骨非常快，然后索性就跟着他干了。
    在湘省第一医院办了病退，拿一份病退工资，又在他这边挣着一份高薪，何乐而不为？
    经过多年苦修，这家伙目前已经成为医院里正骨领军人物了，远近闻名，算是他李茂阳最出色的徒弟之一。
    “嗯，回来了。这么晚了，你这怎么又要去医院？”李茂阳问道。
    “又来了一名骨折病人，不放心让那几个货干，我自个儿去把把关。”霍明波道。
    李茂阳点点头继续往员工家属楼走，霍明波走过几步，回头看着李茂阳脚下吧唧吧唧地远去，心里很有些奇怪，这个怪师父咋把脚搞得那么水湿的？
    真是一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