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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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静晓远远地看着吴之一把有琴不语推下悬崖，心里顿时觉得特别舒服特别解气！庄静晓觉得这会儿就是那种感觉，高兴极了。世界有些安静，哥哥把自己送到嫂子爸爸家里，一路上还念阿弥陀佛保佑自己顺利。应该让妈妈念，哥哥临时抱佛脚，佛还不太认得他是老几。嫂子已经跑了吗，这个死女人，自己帮了她多少忙，这会儿也不来拉自己一把。庄静晓受不了，全身出汗像在水里，不是汗吧，应该是血。可能被拉出来了，为什么自己这么轻呢？
    有一位帅哥过来，看着自己，对救援的人说，“一定要救活她，她做了很多坏事，还需要审呢。”
    庄静晓看着归海扬帆，生气地想，“我为什么要交待？我就不说真相！气死你们。”这样一想，庄静晓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庄耘晓、庄局长、庄太太赶来时，庄静晓已经停止了呼吸。
    归海扬帆生平第一次生气地睁大眼睛：你做了坏事不交待，怎么就死了呢？
    （一）林听雨哭得泪水像雨一样，没有人知道阿志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林听雨不管他在与自己分开后做了什么，他始终是初见的他，瘦而文弱有些可怜。当他勇敢地轻轻摸到自己的脸庞闭上眼睛微微一笑，像说梦话一样念着：“林听雨，林听雨，真好听。”然后把自己揽进怀里，林听雨对阿志的依恋就在她感受到阿志怀抱的坚定时开始，一直怀念到他消失，怀念到他又悄悄地出现。林听雨没有人可以诉说她对阿志的爱意，她只能孤独地去想。她没有问过阿志在做什么。从那天，阿志在众人面前紧紧抱过自己以后，林听雨更加对全凌志的过往不闻不问。林听雨将自己关在那一天与全凌志相见的门里，永远不出去。
    哭到后来，林听雨已经流不出泪，嗓子很痛很干心也空了。她跪在手术室外双手合什念了八个小时的佛经。
    楚白泉的助理很奇怪地看着林听雨。
    林听雨对助理在这样的时候还能守着楚白泉很是感激。林听雨的司机和助理要扶董事长起来，林听雨说，“让楚助理回去休息。”
    司机只好去传达董事长的意愿。等司机走到楚助理身边时，就听到身后林听雨的助理尖叫：“林董！”林司机和楚助理看到董事长已经趴在地板上了。
    林听雨在梦里等阿志。阿志说：去车站等我。林听雨抱着小可爱拼命地要往车站跑，可是怎么也迈不开步子。林听雨焦急地喊不出，车子一辆一辆开走，糟了糟了，阿志你快下车，我在这。林听雨嘴巴里发出一串串奇怪谁也听不懂的话。林听雨睡足慢慢醒了，却不敢睁眼。
    阿志！
    司机和林助理叫醒林董事长，让她吃东西。林听雨眼巴巴泪汪汪的不吃不喝。林助理委婉地告诉林董事长，你要养好自己，才能伺候你爱、需要你关心的人。
    林听雨眼睛发光，心里七上八下地跟在司机和助理身后来到病房。阿志穿着白衬衫黑西裤黑皮鞋简单干净又精神，对进门的林听雨微微一笑，眼光平和很是客气。林听雨高兴而又纳闷地含着泪花叫了声：“阿志。”他没什么反映地看着林听雨，仍是眼光平和客气地一笑。
    林听雨心里发毛，看向司机和楚助理。
    听他们讲完后，林听雨又是一场哭，哭完了，又笑起来抱着全凌志说：“阿志，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以后，我们就天天在一起过我们以前想过的生活，我给你弹琴念书，你给我泡茶。”
    楚助理拿着楚白泉签名的文件告诉林听雨，“楚哥刚建好听雨轩时就签了这份文件，把听雨轩的所有人登记为您。这是文件，您看看。”
    林听雨带着楚白泉去听雨轩，让他坐在上次两人相见的窗下绿竹椅上，给全凌志弹琴听。
    阿志听着，仍然只是微笑。林听雨又哭了，弹完琴起身泡茶倒了一杯，双手递过：“阿志，你从前说每次听我弹完琴就给我端茶喝，你从前都是这样双手递给我的。”
    阿志接过茶水喝了放下。林听雨摸着他的脸，轻轻地说，“记住，以后每次我弹完琴给你，你要奖励我一杯茶的。”
    阿志似听非听地笑笑。
    林听雨拍拍阿志的脸，“乖乖等会儿，我去做糕点给你来吃。”
    林听雨起身出去关上门，楚白泉也起身，走到琴前站着手抚琴弦，刚想拨弄，突然泪水吧嗒吧嗒地掉在琴弦上。
    站了好久，楚白泉回到窗下绿竹椅上，添了热水，倒掉杯子里的冷茶，重新换上茶水，双手端好，恭恭敬敬地放在对面。
    （二）
    万俟思站在应佳欢的墓碑前，皱眉与黑白相片里笑得甜美没有忧愁的应总监对视着。过了好一会儿，万俟思才开口叹道：“其实我该叫你一声小妈的。只是，你用这么恶毒的法子害了阿隐，我还是不能原谅你。”
    师睿琛站在万俟思身边，“你别怨她，她只是个平凡女人。她想要什么就想法子去得到。人，不都是这样的？”
    万俟思瞅着师睿琛：“人都是这样？你还理直气壮了。人不改人性里的恶与弱，还进步什么？还文明什么？你也给我老老实实的。”
    师睿琛不满道：“你让我认识你小妈的，我为了谢你已经牺牲够多。”
    “你和那多么女人同时谈情说爱的，有什么好牺牲。得意忘形吧。”
    “冤枉！我稀罕和慕白玉谈情说爱？我愿意冒着被赫连功劈死的危险去勾引那个薇尔什么的吗？你不知道，我身心疲惫！得去寺院修行几年。现在见了女人要我面前搔首弄姿，我就想吐。”
    “去，一边吐！你骗我这位过世小妈的钱呢。”
    “我哪敢花，如数捐给孤儿院、养老院了。”
    “嗯！其实她的钱，还不是我爸给的？还不都是我家的。”万俟思对应佳欢鞠个躬，转身走掉。
    师睿琛放下手中的花，很是可怜地摸着相片，摇头说，“哎，万俟思说，让一个女人绝望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她失去爱。你真就上当了。”
    师壑琛深深地对应佳欢鞠个躬：“对不起。来生勿见！”
    师睿琛走了一会儿，苍怀道来了。手里捧着花，对着应佳欢深深地鞠躬，“谢谢你捐肾给我。”
    应佳欢让有琴不语推自己去看苍怀道时，苍怀道打着点滴正在睡，他的母亲坐在他身边一脸惊恐和绝望、悲伤。
    应佳欢只看这一眼就够了。她摇摇头没进去。有琴不语也没说什么，推着应佳欢让她晒了人生最后一次太阳。
    万俟思当时追着万俟为先到医院，万俟文重见到堂哥，很是惊讶，伸手扶扶镜框，装模做样地轻咳一声：“你爸，啊我叔，他有点个人的事情，你回避一下比较好。”
    万俟思一把推开小虫，“他个人的事可能影响企业！走开，你是什么虫。”
    万俟思推门而进的时候，万俟为先没有回头看儿子，他正握着应佳欢的手。万俟思见此，只好转身要走。万俟为先才沉沉地说，“她走了。”
    万俟思停下来，看着应总监难看而吓人的脸色，突然惊恐地往门外冲去：“阿隐阿隐。”
    万俟思记得风无言说过，归海隐说她自己时日无多。万俟思眼前全是应佳欢的死人脸。阿隐阿隐，你不能这样。你不能用这样的方法离开我。我不能让你时日无多。万俟思被万俟文重追上，“快回来！有重要事。”
    万俟思悲伤地看着万俟文重，“阿隐说她时日无多。”
    万俟文重拽着万俟思，“董事长和医生说过几句话。我听到归海隐这几个字。”
    万俟思的心狂跳着，不敢再问。
    在医院，医生见乐典来了，突然想起应佳欢，就让他看了看应佳欢的片子和病情。乐典看完，又拿出归海隐的片子看着，眉头紧锁，看着看着，他就摔掉片子，跟着他的人吓一跳，“乐将军，怎么？”
    乐典指着片子，“你们医院，给另外一个没病的人的片子和这个病人的片子一样，不过，时间不同而已。我就说，阿隐怎么连头的形状都变了。”
    医生拥着乐典去看应佳欢。乐典看着万俟为先，“她怎么不治病呢？”
    应佳欢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乐典坐下来，给她扎上针，应佳欢长叹一声，睁眼看看万俟为先，无力地笑笑。万俟为先顿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乐典起身看一眼万俟为先，“快说。”就带着众医生走了。
    万俟为先立刻坐下握着应佳欢的手，“小欢。”
    “为先，我走了。我要是不认识你就好。”
    “对不起，我没有好好待你。”万俟为先哭起来。
    “不怪你。”
    “你别怪思儿，他不知情。”
    应佳欢摇头，“归海隐没病，我把自己的ct片子和她的换了。”
    万俟为先还在云里一般，只管握紧应佳欢，“小欢小欢，明天我带你去海边看日出吧。”
    应佳欢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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