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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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个磨蹭死了，给本小姐梳妆梳个半日，恒哥哥都要等急了，一群没用的东西！”
    那少女娇叱着，扭着柳腰仪态万千地迈步走到马车前站定。
    “蠢货！还不快扶本小姐上车！”见那两个丫鬟迟迟不动，少女立刻恨铁不成钢地怒骂出声，骂完一句还不忘心虚地扫一眼周围，似乎是担心有人看见她这副与平日端庄形象完全相反的模样。环视一周下来，并未发现他人在场，她转头抬着下巴朝丫鬟又骂了几句方心满意足地上了马车。
    楚薇将自己的身形隐在不远处的大树后面，不动声色地将一切尽收眼底。
    待少女的马车逐渐驶远，楚薇这才悠悠地从树后走出来，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翘而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顾湘湘啊顾湘湘，准备好接受你该接受的一切了吗？但愿你不会死得太早，我可是要与你——好好玩玩。
    ……分……割……线……
    顾湘湘的马车停在了京城最大的酒楼门口。
    马车里，顾湘湘理了理衣襟，再三检查没有失礼的地方后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车。
    酒楼的掌柜正在柜前噼里啪啦地拨着算盘，一抬头看见衣着精致的顾湘湘迈步进来，身后还跟了两个丫鬟，暗忖道这多半是个官家的小姐，于是放下手中的活计赶忙亲自上前迎接。
    “这位小姐，您是否订了位？”掌柜躬着身，语气尽量恭敬道。
    “订了潇水居，”掌柜的低姿态显然取悦了顾湘湘，她愉悦地抬高了下巴，问道，“齐王殿下可在了？”
    “齐王殿下刚到不久，”听了顾湘湘的话，掌柜态度愈发恭敬，“我马上让人带小姐过去。”
    男女私会本令人不齿，然在去年的宫宴上，齐王颜恒求娶顾相之女顾湘湘，其阵势之浩大，闹得京城人尽皆知，而说实话，顾湘湘本人也从未打算遮掩过，反而希望让更多的人知道，好让那些与她争抢齐王妃之位的贵女小姐们早些死了心。
    “嗯。”看到周围人因为“齐王殿下”四个字而朝她投来或敬畏或艳羡或探究的目光，顾湘湘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转头便跟在引路人的后头上了楼。
    “王爷，顾小姐来了。”引路的人行至包厢门前停住，恭敬地朝里面喊了一声。
    空气沉默了片刻，包厢门从里被打开，顾湘湘抬头一瞧，竟是齐王颜恒亲自来开门，一时间内心既羞涩又欢喜。
    压下内心的雀跃，顾湘湘娇滴滴地唤了一声，“恒哥哥。”
    “湘湘你来了，”颜恒眉目温和，“进来吧。”
    “都怪丫鬟，磨蹭了半日，让恒哥哥等急了。”顾湘湘满心愧疚地朝颜恒说道，说罢还不忘睨了身后两眼，吓得那两个丫鬟同时颤栗了一下。
    “无事，本王也没等多久。”颜恒言语柔和地回了一句，“这里的菜不错，先吃点。”
    “好。”顾湘湘轻轻应了声，拿起筷子开始小口小口地吃起菜来。
    潇水居内一片和谐，而此时，楚薇也慢慢踱步到了酒楼门口。
    掌柜一看来人是一个蒙着面纱气质非凡的姑娘，立刻又一次亲自上前。
    “不知这位小姐是否订了位？”
    “没有，”清冷的声音从面纱下传出，“就在一楼给我安排个位置吧，角落的。”
    “是是是，”掌柜点头哈腰地应了，朝身后喊了声，“阿潘，过来带客人去寻个角落的位子。”
    阿潘是个身形瘦削、面容清秀的少年，闻言便快步赶了过来。见到带着面纱的楚薇，他的眼前闪过一丝惊艳，随即朝大厅扫了眼，利落地给楚薇挑好了位子。
    “客官要吃些什么？”
    “要一壶茶，菜的话，给我随意上两样你们这儿的招牌。”
    “好嘞，客官稍等，”阿潘转身去厨房吩咐了几句，又接了壶茶水放到楚薇面前，“客官这是您的茶，菜还须稍等片刻。”
    楚薇粗粗扫了眼周围，又转头细细观察了一番阿潘熟练利落的动作，满意地勾了勾唇。
    －－－－－－题外话－－－－－－
    我们薇薇想要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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