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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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方北藤工作不是很忙, 王碧霞的病还算稳定, 方北藤公司产品上市, 赚了点钱, 反馈一片叫好。
    他打算在北城大学附近把房子买下来, 柳南烟上学也方便些，可柳南烟不同意, 北城气候冬冷夏热，实在不是宜居城市。
    “我想去胶城读研，不上课的时候住在海边，每天醒来推开窗就是劳山大海，毕业了想在海边开一家酒吧, 清闲时擦擦酒杯, 听听音乐，赚点小钱。”她笑着对他说。
    方北藤盯着地图上她指的地方，点头，“好啊，都听你的”他眼眸流转，“不过……开酒吧赚钱这样的事你还是在心里想想。”
    “为什么！”
    方北藤笑：“我会让我的女人去赚辛苦钱？”
    “再说了, 酒吧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你不适合，做做老板娘还不错。”
    一转眼冬天到了, 柳南烟这小半年里迷上了吃鸡游戏, 方北藤从公司下班回来几乎每天一进家门就能听见键盘哒哒哒的声音。
    方北藤换了鞋往电脑房走, 果不其然, 那位女朋友正戴着耳机在打游戏。
    方北藤咬了咬牙，觉得这人叛逆是不是有点太晚了，说了不让她一直打游戏要休息休息眼睛 ，非是不听。
    方北藤在柳南烟面前转了一圈，柳南烟一局游戏结束，才舍得抬头看眼他，“啊，你回来了，我都没注意到。”
    方北藤脸色骤冷，转身出了电脑房。
    柳南烟努努嘴，目光再一次回到屏幕上，点了‘开始游戏’。
    方北藤在浴室试水温，没听到动静，他咬了咬牙，掐腰，“柳南烟！给我去卧室拿件浴袍！”
    没回应。
    方北藤扬声：“柳南烟！”
    “艾艾艾，听见了听见了！等会，我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一分钟后，浴室门被打开，方北藤刚要说话，迎面砸过来一件浴袍，挂在他头上，方北藤暴躁，将衣服扯下来，门口已经没有了人影。
    沉迷游戏柳南烟。
    方北藤把衣服穿好，拉开门走出去，电脑房里都是她的声音，她应该开了麦，扬声，“98k呢？我刚卸下的狙去哪儿了？兄弟，给我一把98k！”
    原来是在双排，对面还是男生。
    额头上青筋直跳，方北藤朝客厅走，半分钟又后返回，回来便看到那女人的电脑上显示的断开连接四个大字。
    柳南烟一脸懵，敲了敲键盘，“我靠！什么情况？”
    方北藤皱眉，对她讲脏话的事情很不悦，随口，“我好想很久没有交过网费，可能欠费了吧。”
    说着，他解开自己身上的浴袍，“要抢是吧？来宝宝，我这把给你。”
    那男人浑身戾气，将人撂床上，开始了一场‘思想教育’。
    只不过到后半夜就被柳南烟叫停，她丫玩一天游戏，困得睁不开眼，临睡前模模糊糊给方北藤说最近胃口不好还老想吐，“你说我是不是怀孕了啊？”
    一句话，让方北藤晴天霹雳，震惊过后的缓冲期有点长，想将人摇醒问个明白，又怕吵到她睡眠影响宝宝。
    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下床穿衣服，半夜，方北藤开车绕了郊区一大圈，一个小时后，总算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买到了想买的东西。
    车开进小区时才发现天边泛白，一夜竟过去的这样快，回到家带了外面的一身寒气，去浴室冲个澡，缓和不少。
    那人还在睡，方北藤在床边盯了她一会，用力攥了攥手，拿了烟盒，去阳台上抽烟。
    关于孩子，他不想要，因为真的是烦透了。
    -
    他17岁的时候萧唯15，萧然2岁。
    书上说女孩子要比男生早熟，大约两年。
    方野后来觉得，这说法非常正确。
    萧然的出生让方北藤在萧家的地位渐渐变冷，他感觉到了，萧唯也感觉到了。
    那年他高三，萧唯高一。
    在同一所私立高中，一个在四楼，一个二楼。
    那时候的校园霸凌在萧唯的那个年级挺严重，施暴者猖狂，把萧唯堵在洗手间里拳脚相加。
    萧唯能忍，竟一滴眼泪没流，也没告诉老师，回家的路上跑去药店买药出来时被方野撞见。
    方野跟身边的朋友道别，跟她一同回家。
    “怎么？病了？”他随口问。
    萧唯点头，说是，“有点感冒。”
    方野他抬头望天，什么也没说。
    当晚她躲在洗手间照着镜子给背后的伤口擦药，家里就她和方野，她没锁门，他没注意到洗手间里有人。
    撞见的场面原本以为会尴尬，当方野看见她一背的淤青和擦伤，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后退，握着门把手替她关上门。
    那人一走，萧唯便放下了手里沾了药粉的棉签，拉上衣服走了出去。
    方野正坐在餐桌前低头吃饭，听见动静，叫她过去吃饭。
    萧唯应了一声，拉开他面前的椅子，坐下来。
    方野的头发有些长了，有些日子没剪，大概是她母亲发作，让他无心去操心这些。
    是的，他从不在意自己的皮相和穿着，却不知举手投足间吸引着无数少女的视线，在她们心尖上踩起一阵一阵的涟漪。
    方野：“学校有人欺负你吗？”
    萧唯放下筷子，脸上平静，摇头说没有。
    方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放下筷子，让她吃完把碗洗了，转身上了楼。
    第二天正好是周五，之后就是连着三天的节假日，班里的同学无心听课，心思早已经飘去度假。
    下课，萧唯再一次被堵进洗手间，还是昨天那几个人，五大三粗的女孩，嘴脸丑陋。
    没事找事，问她要钱。
    萧唯悄悄摸出了早上在家里找到的一把水果小刀。
    手起刀落间，洗手间的门被大力踹开，闯进来了三四个女孩，萧唯手里的水果刀吓的掉落。
    方野站在门口防止有人逃出去，进来的女生对着对萧唯施暴的人拳脚相加，走廊里回荡着她们的惨叫声。
    身后有人提醒方野见好就收，教务主任的办公室可就在楼下。
    方野没理，将萧唯从人群里拉出来，对所有人说，“听好了，这是我妹，不是什么女朋友，以后你们谁再敢欺负她、动她一根汗毛，就是跟我方野过不去，我不打女人，但我可以让女人揍你们。下不为例，否则我让你们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后来的事方野记不太清，萧唯倒是一清二楚，方野受了处分，是萧唯求的梁晓瑞出面，才让他免了开除的惩罚。
    回到家，梁晓瑞谋算着将方野送走的消息被一起放学回家的两人听见，萧唯紧张的看向方野，后者神色无常，上了楼。
    后来连着一个星期，萧唯都没见到方野的影子，跟他朋友一打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吧里找到他。
    小姑娘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砸了他面前的显示器，方野耳边叽叽喳喳的，被她灌输了一大堆大道理。
    呵，15岁的小姑娘，她懂个屁！
    而萧唯后面的话将方野吓个半死。
    “我真是烦透了别的女生看你的眼神，我也烦透了你不爱回家的样子，我一天见不到你我就心慌，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有多辛苦。”
    这话太容易让人误会，方野当场就变了脸，“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萧唯：“我知道，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
    方野指着人鼻子，大骂滚蛋，“回家玩泥巴去！我是你哥知道吗？你别跟你后妈一个德行，少他妈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