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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便有舒府的马车等在夏家的大门口。
“舒怀,当今的太后娘娘虽说曾与你的母亲有过旧交,但如今也是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宫里头不比家里,还是要处处留心才是。”
临行前舒玉竹拉着外甥不放心的嘱咐一通,说完又不放心的叮嘱随行的家仆。
“小姐,舒怀少爷心里有数,您就放心吧。”冯妈妈见马车已经行远,便半扶半推的将舒玉竹往苑里搀去。
舒玉竹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并非是看上去的那副小孩子样子,单从昨晚上那番话就不是一个刚满七岁的孩子能有的心思,想到这儿,她心里更加觉得这个外甥真的是老天爷送到自己身边的好帮手,“你说的对,舒怀那孩子是个懂事的,姐姐把他教的很好。”
殷朝到今天已经是第三代帝王,经历了前两代的帝王的努力,边疆那边又有安庆将军守着,朝廷上下那帮老臣大多也都是伺候过两代帝王的肱骨之臣,如今也算得上是四海波静,千里同风。
等到秦舒怀一行人进了宫,早早就有太后身边的得力宫女过来传报,说是舒怀少爷一路辛苦,朝里那帮老臣又都上了年岁,说起朝纲社稷那些大道理便没完没了叫人听得脑仁子疼,再者以后进了宫又是在御前行走的,也不算是什么外人了,太后娘娘那边早叫人预备好了茶点,让他们直接去鸯秀宫坐坐。
本来舒家老太太和舒云成都是一同陪着来的,听了太后的口谕舒老太太眉角微滞一下随即舒缓过来,撑着一把老骨头对着那位宫女微一服身说到:“那便劳烦姑姑带路了。”
那宫女是常在太后身边服侍的,怎能不知舒老太太的身份贵重,不等她俯下身子便往边上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的朝她行了个礼,“老太太真是折煞奴婢了。”说完右手微抬虚扶着她往鸯秀宫引去。
身后舒云成虽在外朝当值,可是太后的鸯秀宫还是第一次去,他当然不会像自己母亲那般多思多虑,女人间的点到为止,一个大男人是听不懂的。
未入鸯秀宫,空气中便氤氲着一缕零陵香的味道,这味道秦舒怀非常熟悉,他在家时就听他母亲舒玉梅说起曾有个旧友自小稍一着凉就爱头疼,灌了多少的药汤子也不见好,单单就这味零陵香能稍许减轻些疼痛的苦楚。以前跟那位旧友在一起时就闻惯了的,所以秦舒怀从记事起就常见母亲爱在香炉里燃上一点。
没想到母亲说的那位旧友就是这位太后。
“太后娘娘,人到了。”那位宫女早先一步跨进鸯秀宫,见太后微微点了点头,便又回头躬身请进舒老太太等人。
“老身见过太后娘娘。”
“臣见过太后。”
“舒怀见过太后娘娘。”
鸯秀宫是太后的住处,闲杂人等都是不能随意出入的,是以舒老太太得着信儿的时候就已屏退左右,只有她和舒云成、秦舒怀三个人近前拜见。
“快看座。”
“谢太后。”
“呀,这就是舒怀?”
听见太后点自己,秦舒怀赶忙站起来。
太后见他站在那儿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没想到玉梅这儿子倒没随了他爹的性子,本宫还以为会是个虎头虎脑的愣小子。”
太后本家是卜氏,曾祖父是随殷朝的开国皇帝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只是卜氏人丁不旺,一家子上上下下爱出病秧子,到了太后这一辈儿只剩下她和一母同胞的哥哥卜今,谁曾想,那卜今也是个短命的,年纪轻轻也撒手去了,连个后也没留下。
不过想来也是,旧时曾有君主怕外戚干政,立子杀母的说法。这位太后家里是没了人的,要不然外朝那群老狐狸怎么可能放心将小皇帝放在她身边养着。
这样想来,这位卜氏也算是借自己的家门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竟不知究竟是幸与不幸。
一旁舒老太太察言观色,知道太后这是有意拉近两家的关系,便笑着说到:“这孩子还算是稳重,今后太后圣上有什么小事尽管让他去跑跑腿,想来是能成事的。”
听这话说的就知道舒老太太这是在自谦呢,太后卜氏含笑点点头,“我很喜欢这孩子。”看了看秦舒怀,笑容不禁加深,“抬起头来说话吧。”
得了准许他才抬起头来,却见太后眉眼间似有愁绪,想起还未进鸯秀宫就已经闻到的零陵香,便问到,“舒怀多嘴,想问问太后娘娘可是头风犯了?”
太后闻言不由一怔,“你如何知道哀家患头风?”
“舒怀在家时家母也常在房中燃一点零陵香,还说自己有位旧友自小就患头风,复发时头疼难忍,只有这零陵香略能减轻一二。”
听他这样一说,卜氏眼角微微泛红,没想到自己这位曾经的闺中密友将这些事记得那么清楚。想那时候她们两个常常凑在一处谈笑,互诉小女儿心事,韶光难复,一转眼已经分别多年。一个是安庆将军的妻子轻易回不了家乡,一个也只能在这孤冷的宫中消磨后半生时光。
卜氏捏着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水光,“你母亲是个有心的,只可惜我们多年未曾相见……”说着眼角水光大有收势不住的劲头。
秦舒怀看她的样子着实熟悉,心道怎么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子的么?心口不一……还爱哭……
“不过好在舒怀以后能常跟圣上一起来哀家跟前看看,也算是解了我们姐妹不能再见的遗憾了。”
太后毕竟是太后,容不得自己情绪太过外显。再怎么不当他们是外人,也是这后宫里位高权重的主儿。小女儿的情态自打进宫那一天就学着忘记,刚才那一下子已然是难得的抒发了……
大家听她这样说也便随着附和了几句。
那边房里的夏小倾经历了昨天回外公外婆家之后好像是耗费了她这个满月女娃娃不少的体力,府里上上下下的都快忙到正午了她才挥了挥肉爪爪擦擦嘴边的哈喇子悠悠转醒。
唔……还是做小孩子幸福,不愁吃不愁穿,渴了有人端水,饿了嚎一嗓子就行,至于尿了……
“哇……”想到刚才把自己“叫醒”的那泡尿,夏小倾的“老脸”不禁又红起来。
虽说是满月女娃的肉身,可心智毕竟是成年了,对于自己尿床这件事夏小倾从里子到面子都是不能接受的!
“哎哟哟,这是怎么了?”
冯妈妈从早晨就进夏小倾的房中看了好几次,虽然惊奇这个小小姐怎么那么能睡,但又觉得毕竟是刚满月的娃娃,能吃能睡也是好事,可千万别随了她娘那个性子,多愁善感的。
就在她第四次想去房中看看这位小小姐的时候,着实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阵嚎给惊着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房里将夏小倾抱进怀里,抓起她的小手左看右看。
“唉……怕不是又咬了自己的手吧?”冯妈妈心道。
待她仔仔细细瞧了个遍,那双小肉手上除了前几次的旧齿印之外未曾添新的。
“小祖宗,可把冯妈妈吓坏了,以后可不能再咬手了啊。”说完才觉得手湿湿的,猛然明白这是尿床了,手上利索的帮夏小倾换了贴身的小衣裳和小被儿,嘴上忍不住笑着念叨:“我以为是怎么了,真是跟小姐小时候一个样儿,受不得半分的委屈!”
夏小倾虽然对于别人帮着换尿布非常的难为情,无奈现在的她还是个坐都坐不起来的奶娃娃,这种丢丢脸的事只好麻烦别人了。
正别扭着,听见冯妈妈这样念叨,心道:“呀!我娘小时候也爱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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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真的是好久好久没更新了……唉!对不住大家……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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