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他们报信去啊。让他们找人封锁住每一个回家的路口,看见房东,当场扛走
当然了,顺便也找一个远离风暴中心的地方把我自己和你妈贵姓藏起来。
“是要去通风报信吗”犀利姐微笑着问。
“怎么可能”我打着哈哈,心想,犀利姐啊,你怎么可能如此睿智
“不好意思,房东回来之前,我希望你们俩谁都不要离开。”核大哥终于开腔了,声音不大,充满恐吓。
我咬牙道:“那我能回自己的房间呆着吗”
核大哥看看犀利姐,犀利姐说:“可以。不过要把你们俩的手机留下”
靠,赤裸裸的软禁呐,宗师啊,你快来看看什么是教科书般的扣押人质。
泡泡体内虽然男权上位,但依然自认无法与核暴力男对抗,只好不情不愿地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比较起来,双手奉上手机的我,态度就显然诚恳很多。而且我还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快速地背诵下了伯父滴号码,雌雄双煞,你们有没有看出我有多诚恳
核大哥站起来把固定电话的电话线给拔了。
我心想,多此一举,你以为我跟泡泡有能力当着你们的面把电话成功地拨打出去吗
回到房间,我反锁上房门,机智勇敢地打开了电脑。
笑话,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因特耐特二点零时代
我快速地把电脑静音,登录上qq,用轻飘飘指法对萝卜的头像实施连环夺命q。
冬夏雪,你们掉头之后一定直接要回家呀,要是敢绕城乱逛,我就跟你绝交。萝卜:赵大咪,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冬夏雪吗赵大咪:再不出来我就直接把你推进大明湖
然而,世界上充斥着这样一种人:事情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时,他的属相是穆桂英,阵阵不落场场都在赶都赶不走;人命关天只有他能相助时,他的属相是史前动物,皮毛不存尸骨不剩求都求不来。
尊敬的亲爱的万能的冬夏雪同志,就是这样一个让人爱到牙根直痒的好同志
呼叫了半天,萝卜的头像始终一片死灰。
我只好转而呼叫其他人。曾跟我一气呵成共跳一曲noboby的前台不在。曾跟我沆瀣一气共骂灯女不节能的人事部不在。曾经被我钦点参加房东鸿门宴但却被霸道的萝卜顶替的洋洋不在
我无声地大叫着,乃们都矢到哪里去了前台人事洋洋:母们都跟小男盆友潇洒去了呢
呜哇哇哇,温饱小康无间表妹,快递外卖中介小哥,司机司仪追骂妇女,保安燕窝莫山菌鸡,所有打过酱油的,乃们谁能再来客串一下救救场啊
要不贱派灯女秃头老板,你们谁有档期我忍了
现实就是,除了两个外地的淘宝卖家,我谁也没q出来
宗师刚嗑了安眠药,人事不知只会睡觉。伯父被我劝着休息了,姐夫想必被软禁家里了,短时期内谁都不会登门来访。
我急的直跺脚,仿佛看到房东已经来到楼下,正自如地进大门上电梯g
怎么办难道我要在窗口挂一块白布条
但我这是阴面啊,房东回来的时候永远不会路过的阴面啊。东啊,再让你租给我阴面的房间,自己占俩阳面的,活该
我站起来背着手无声地绕圈,一眼瞥见了床头的你妈贵姓。
姓啊,要不我把你从窗口扔下去,你到门口先站会儿岗一看见你姘头,就让他赶紧跑路。你妈贵姓:神兽四腿都在这,位移为零纯摆设。谢谢捧场
我挠挠后脖颈,难道说是老天要亡他,连奇女子我出手也救不了
正在求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的时刻,我的电脑上弹出了一个qq对话框。
我猛虎一般扑上去一看,是活到老学到老玩命跟时间赛跑的大咪爹,请求跟我视频
苍天呐,我谢谢你,谢谢你给我送来的是我这有勇有谋的爹,而不是我那盲目热情的妈。
我果断地点了拒绝,轻轻地飘飘地打着字:爸,什么都先别问,马上给13xxxxxxxxx这个号码打电话。说犀利姐带人在家堵李程,让他务必阻止李程回家
消息发过去,大咪爹那边毫无反应。
我长出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没反应表示老爸已经开始行动了。要是换了大咪妈,啥啥啥,咋咋咋, y y y的消息会像雪片一样飞来,将我淹没。
房东啊,我最多就能做到这个份上了,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呆坐了半小时,亲爹的qq又亮了,两个字:妥了。
我感动得差点尿崩,一边忍着一边噼里啪啦的打字:五分钟,回来跟你细说。
接着我就冲出了房间,席卷了客厅卫生间和厨房,然后再次回到房间。来去匆匆中我只看到犀利姐跟她大哥正小声地说着什么,核大哥眉头紧锁。
我一边啃着西红柿,一边跟亲爹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事件的始末,当然重点人物只有房东和犀利姐夫妇,其他旁枝末节都自动略去没做过多介绍。
大咪爹在那边沉吟了半晌,果断发过来一个字:搬。
我点点头,心说,只要熬过这一仗,你闺女绝对但求速撤。
在赵大咪父女天衣无缝的联手之下,房东果然没有出现在他不该出现的地方。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我一边扫视美剧,一边盯着右下角的计时,忍不住心花怒放引吭高歌: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安在天还是余则成,都得叫我哥叫我哥~
太阳落山美剧落幕的时候,我以胜利者的姿态挪出屋子,倚着房门好客地说:“你们俩饿不饿我给你们下点面条吧”
核大哥说:“不用了。一会儿有人给送饭。”
靠,难道是家族出战晚上不会还有人来三班倒吧
果然,犀利姐看着我说:“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们早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被人戳穿了心事的我只好尴尬地笑笑,瘪着嘴往厨房走去。
给我自己和泡泡煮了西红柿鸡蛋面。面刚盛到碗里,耳尖的我就听到有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我心里直擂鼓,拜托,请一定是供应粮草的敌人来了,或者查电表水表煤气表的也行,甚至死神来了都行
一如既往,我的祈祷具有强大的反作用力。我听到了令人心碎的钥匙开门声。
我飞身扑出去以堵抢眼的姿态堵住大门,叫道:快走开
开字还在嗓子眼里,我曾经被诬陷屏蔽了手机信号的庞大身躯就被一股强劲的掌风给揪了回来。致命的后坐力把我牢牢地钉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泡泡嗷的一声冲了上来,结果比我飞的更高更远更深入。
我俩回天无力地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大门洞开,看着一身灰土胡子拉碴的房东走进门,看着雌雄双煞向他展露出“欢迎来到地狱”的冷笑。
看着“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脏脏十指黑”的房东,我忍不住扭头冲泡泡吼:“你不是说他什么都没带走吗他身上背的是啥”
泡泡委屈的说:“伦家以为那些东西都送洗了嘛。”
他房东哥一回来,武则泡就自动上位了。
想想我之前上天入地的努力全部化作了倒霉催,我几乎就想老泪纵横。他伯父啊,亏的我舍出亲情给你及时送去了情报,你怎么还是让房东进门了呢是大咪爹传达有误呢还是赤兔又跑偏了大咪爹:你爹我是一个字一个字照着聊天记录念得,那必须不是咱老赵家的责任了
房东看到犀利姐和犀利大哥在,竟然并不吃惊。他卸下后背脏兮兮的行囊,目不斜视地跨过挡在面前的一对璧人,先上来把我跟泡泡扶了起来。
我一边揉着跌的凹陷进去了的屁股,一边看着淡定人性的房东,不禁多疑的想:房东难道去了南海,被归隐海角的某位神尼给普度了这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也太慈悲了吧,真让人有点接受无力。
泡泡在旁边吭哧了半天,我使劲一拍他的腰眼,他终于唔嗷一声爽朗大哭了出来:哇啊哇啊哇啊
泡泡一边哭一边拉着他房东哥的小手哆嗦着嘴唇说:“你怎么能不告而别呢,你可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房东哥,55555~~~~他们都说你是四郎探母永无归期,可是我就是不肯相信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回到我身边来的,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5555555”
这边厢犀利大哥也被感动地眼眶湿润,秀气地捻着袖子别身拭泪:一面之缘鸟兽散的东东啊,你浪子回头为哪般;情深缘浅不得已的泡泡啊,你一往情深又何干
犀利姐踹了他一脚,警告他请摆正身份和立场,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犀利姐咳嗽了一声,走过来斜睨着房东说:“怎么不再远程遥控,有胆量亲自参加阵地战了”
虽然我很不想露怯,但我实在没听懂,好心提醒道:“犀利姐啊,你是不是把台词背串行了”
犀利姐根本不理会我的质疑,只是很挑衅很嚣张地看着房东说:“本以为你是金蝉脱壳,没成想却是借刀杀人”
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非军事无兵法不能交流是怎样
“你在说什么”房东显然也不是什么有韬略的人物。
“戏很好,可我不想看。”犀利姐冷笑道:“我只好奇一点:你人不在场电话不通,短短的几个小时,竟然能给姐夫洗脑,让他敢冒不忠不孝之名主动提出离婚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跟泡泡很有默契的互看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你好强”的字符。
犀利姐啊,你这问题真的问错人了,你竟然问了这里面唯一一个从头到尾一点状况也不了解的人。
“他要跟你离婚”房东反问道。
“别装了”核大哥终于从知音体中走了出来,找到了自己本应有的位置。
“这事我不知道。你们可以走了。”房东走到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坐下,不知者不畏的说。
太霸道了,敌人兵临城下狂砸城门,你丫四仰八叉直接赶人
“好一个死不认账”犀利姐显然也被气得不轻,怒道:“看来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婚了”
我心说有必要吗,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啊。
“因为你假孕。”房东说的平平淡淡,炸出的火焰璀璀璨璨。
我不动声色地挪到泡泡身边,凑在他耳边发自肺腑地说:“泡儿啊,你房东哥恐怕要得道升仙了。”
犀利姐听了房东说的话之后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她,实在很诡异,她明明是一个失败者,怎么笑的比胜利者还 ig
我又凑到泡泡耳边说:“一段错误的婚姻逼疯了一个人,你们就作孽吧”
“婚姻不是儿戏,关系着两大家人,你以为他想离就能离得了吗”犀利大哥一身正气道。
“这你问不着我。我不是当事人。”房东不咸不淡的说。
“原来你也知道你不是当事人啊你这个第三者”核大哥说着都快泪奔了,这神马社会呀,他堂堂三十好几七尺男儿,竟然不得不对着另一个堂堂奔三七尺男儿说:你是抢了我妹夫的第三者。情何以堪,堪堪以堪堪
房东冷冷的看了犀利大哥一眼,一副完全不屑于跟他解释和争辩的拽相,成功地激怒了有着一颗柔软滴心滴核大哥。
“你丫什么态度”核大哥伸胳膊掳袖子就想要上去提溜房东,泡泡奋不顾身地拦了上去:“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泡儿啊,我不是没看见你朝我猛眨眼,但咱俩真的不是核大哥的对手,以卵击石是找矢,俩卵照样不好使
“不关你的事,你边去”犀利大哥果然轻轻松松就把泡泡甩到了一边,随意地跟脱个背心似的。
眼看核大哥朝房东步步逼近,房东倒还面有人色,泡泡却已魂飞魄散地朝我嚎叫:赵大咪,你真见死不救啊
为什么又是我我仰天长叹一声,脚步轻移,横亘在了核大哥和房东之间。
主席教导我们,两军对垒,不要脸者胜。
“嘿嘿”我尴尬地笑笑,一狠心伸出两只咸猪手,一边戳着核大哥的胸肌,一遍夸赞道:“哇塞,身材好好啊,泡儿啊,快来看看这一身的肱二头肌”
在场众人无不风中凌乱。
“你,你,你要干什么”核大哥被我戳结巴了。
“他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问题少女赵大咪再度出山。
“什,什么问题”
“你过圣诞节吗”我眨巴着小眼睛求知若渴地问。
核大哥扭头无助地看着犀利姐,眼神发送着求救信号:快把这个神经病给我弄走
趁这咪赐良机,泡泡冲过去一把把房东给拽起来,拖到了房间里,咔哒一声锁上了房门。
我靠你个过河拆桥泡,老娘舍身相救核大哥:舍得是我的身,谢谢,你们竟然完全不管老娘的死活。
这时犀利姐已经完全反应过来,对她大哥说:“哥,她刚刚骂你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见。”核大哥摸不着头脑。
“她问你过不过圣诞节,意思是说你像火鸡。”犀利姐解释道。
纳尼竟然解谜语比解裤子还快,这是要逼死我啊
核大哥果然濒临暴怒,磨着牙冲我恶狠狠地道:“我从来不打女人”
我热泪盈眶随风流。犀利大哥,你很正面你很乐观你很主旋律,请你保持
“说你是个男的说”核大哥握着拳头恐吓道。
这,这样也行
“你是个男的。”我潸然泪下道:“王八蛋个死泡泡我问候你八辈祖宗,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我紧闭眼睛,用心感受那即将迎面呼啸而来的拳风,心态竟然很阳光地说:“请你下手稳准狠一点,最好能破相。正所谓不破不丽”
时空静止了两秒钟。核大哥看着拳头,无奈地咕哝道:“还真打不下去。”
我就知道,关键时刻我的人格魅力可以具备救死扶伤的功效。
我浑身放松,刚一睁眼,房东从房间里英勇地蹿了出来,喝道:“住手”
靠,我心想,您这最后一分钟营救出来得也太没有诚意了一点吧,坏人都涅磐了您还假掰掰地演什么演,想骗出场费啊
更假得离谱的是,他伯父此时也非常滞后地出现在了大门口,扯着嗓子叫道:“不要打人”
我谢你啊,你要早拦住房东不让他回家,我现在能比文物还安全。
一脸亢奋的宗师从后边挤到伯父身前,幸灾乐祸道:“打呀,该打”
“她不该打,该打的是他。”核大哥收回拳头,指着房东正色道。
苍穹啊,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比核大哥更明辨事理的人吗安他大哥,你年方几何,何曾娶亲家有农田几亩,余粮几斤我把泡泡许配给你,你看可还要得核大哥:宗师我错了,她确实该打
宗师一听犀利大哥有打他儿子的动机,马上变脸成为护犊教主:你敢你动他一下试试看,他少一根头发,我让你他娘的命偿
斗鸡宗师果然名不虚传,一来就小事变大事,大事化丧事。
核大哥到底不失恶茬本色,毫不示弱地吼道:你t说话干净点我今天就是真打死他,也照样能逍遥法外你妈贵姓:这都神马用词啊
宗师的安眠药产生了盲目自大的副作用,骂骂咧咧地上去就想要替犀利爹妈体罚教育一下犀利大哥。
核大哥摆出一个漂亮到不像话的格斗姿势,静等在原地。只要宗师敢撩拨,他绝对一招致命。
谁都能看出来,宗师区区一界老龄暴发户,论掐架,根本不是一代军阀核大哥的对手。
他伯父赶紧上去拉住宗师,劝道:有话好好说,都别动怒。冷静一点
一边犀利姐看来也并不想来个满门抄斩,于是对自己的哥哥劝道:哥你别生气。我们是占理的,讲理来了,别把自己弄得理亏。
犀利姐到底不是一般人,在二对五的情况下依然面不改色稳如大山。怎样,大不了引爆核武器,咱们来个同归于尽。
很明显,犀利姐今天是有理有据破釜沉舟而来;而宗师安眠之后正处在由内而外的躁动时期,局势随时可能失控。
房东脸色铁青地看着伯父,语有责备道:“你们怎么来了”
伯父无奈道:“他非要过来,我拦不住啊。”
宗师暴躁插话道:“小兔崽子,等我先把这两个找事的赶出家门,再跟你好好算一算总帐。”
其实宗师是自忖打不过核大哥,为了护面儿,想果断地把炮火转向犀利姐。宗师,你的悲情我懂的
果然,宗师用食指神功远远地点晃着犀利姐,骂道:“你还有脸来闹事你死心吧,我儿子是不会跟你走的,你就算带人来抢也没有用”
好嘛,宗师以为犀利姐这趟是来抢房东的。浪子回头弃红杏,奈何红杏不答应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21赵大咪
犀利姐不怒反笑,对着面色铁青的房东说:“你爸他们以为咱俩是一对呢。你说怎么办,妹妹”
我滴妈,姐夫被妻妾成群了。
还没等房东接招,易燃易爆的宗师就抢先出动了。
“你神经病啊”重男轻女的宗师听到犀利姐叫房东妹妹,一前一万个不答应,暴君上身道:“马上道歉,然后咬舌自尽”
核大哥护住犀利姐,怒道:我看你一把年纪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最好自己也放尊重一点儿
犀利姐看到自己用心良苦的逼宫发言,就这样被易燃易爆的宗师和不肯示弱的犀利大哥给破坏了,她终于忍不住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都t给我闭嘴我跟你说话了吗”犀利姐怒目而视宗师,接着又转向自己的大哥:“我让你出头了吗都给老娘在一边老实呆着”
核大哥低下头不再作声,宗师却不肯就范,他这一辈子一直活在遭万人敬仰受亿人惧怕的幻想中,怎能承受如此直白的奚落。
“册那你不守妇道,勾引我儿子未遂,我之前好心放你一马,你还有脸了是不是”宗师脸红脖子粗,青筋暴露,燃烧吧肝火。
看到宗师这么在意,犀利姐反而平静了下来。她仍然不跟宗师直接对话,而是对着房东说:“看把你爸爸给气的。姐夫也真是的,就知道心疼自己的爹妈,怎么就不心疼心疼你爸爸呢说到底,你的爸爸也不是外人,是他的”
眼看谜底就要揭穿,泡泡、我还有他伯父竟然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最大音量的噪音。
泡泡一边吱哇乱叫,一边用大长手指甲挠墙。
我一边高唱太平歌词,一边咣咣跺脚制造地震。
他伯父则差点把腰子给咳嗽出来。
本来,一个人出来阻止倒还可能有用,结果我们三个人竟然同时使出了看家本领,一时之间,群魔乱舞,连核大哥都忍不住堵上了耳朵。这就是没有默契又不肯彩排的下场。
房东站在一边,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们到底是跟谁一伙的
宗师却没有躲避。我们的反常,尤其是他伯父的中邪,不禁让宗师皱起了眉头。
眼见帮了倒忙,想要屏蔽反而给凸现了出来,我和他伯父都收回伎俩,羞愧地低下了头。我恨恨地斜睨着他伯父的脚,心想,靠,今天怎么反应这么快,赤兔也能坐火箭,载马航天工程
泡泡脸皮够厚,还在那不遗余力地扮维塔斯挠墙。
“闭嘴”宗师咆哮着喝止了泡泡。
于杀人的安静中,宗师慢慢地走到犀利姐面前,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你想说什么,别绕弯,直接说”
他伯父吸了口气,还没等说话就被制止了。
“都闭嘴,我问的是她”宗师冷冷道。
这么直白的逼问,让犀利姐也有点惧了,她环视我们一周,目光落定在面有痛苦的房东脸上,终于牙根一咬,说道:“我跟你儿子,不是情人,而是情敌。”
宗师的身形一晃,房东站的最近,下意识就想上去扶,却被宗师一把甩开。
他强力控制着自己的身躯,不死心地问:“你是说他跟他们俩是”
犀利姐重重地点头,道:“是的,叔叔”
秘密终于被揭穿,我扭头看了房东一眼,他脸上的痛苦神色反而淡了。
宗师的右手帕金森得像风中的落叶,我以为他会抽过去,没想到他却坚挺地站在原地。他的半边身子都抖了起来,语调却异常平稳,甚至竟然听不出咆哮和愤怒来:“我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我保证,他以后都不会再插足你们的生活。”
“你保证没用,我们不信。”犀利大哥道。
“你们想要什么补偿,尽管提。”宗师背过身来,走到窗边,不再看任何人。
“我不是来要补偿的,而是来要说法的。”犀利姐说,“您知道吗,我丈夫昨天回去竟然要跟我离婚。”
“绝对不行”宗师斩钉截铁道:“李程马上就出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就算回国也不会回北京,这个保证我给你开。至于他们以前的事,你必须给我瞒住了。当然我不会让你们白忙。”
“叔叔,对不起,你的保证对我来说不”犀利姐说。
“一百万”宗师用噎问开价了。
我摇摇头,心想,又开始了,您老是在拍卖行兼职还是怎样,不是什么事都能用钱摆平的。
果然,犀利姐笑了,说:“叔叔,真不是钱的事”
“五百万”宗师跳价非常豪迈。
犀利大哥拉了犀利姐一把,意思是干嘛跟钱过不去。
犀利姐甩开他,严肃地对宗师道:“您把我当什么人了”
“一千万”宗师狮子大开口。我跟泡泡同时下巴落地,知道你们有钱,不知道你们这么有钱
伯父咳嗽了一声,意思是最多这样了,不能再加了,再加就要开董事会了。
犀利姐刚吸了口气,激进的宗师就握拳道:“两千万”
靠,我心想,急性子吃大亏呀,我看犀利姐刚刚吸气明明是想答应的,你又愣是给自动翻了一番。
“爸”这次连房东都看不下去了。
“闭嘴”宗师恶狠狠地剜了房东一眼,恨不能将这个“不肖子”生吞活剥。
犀利姐笑了:“我没想到你们这么有钱。但这跟我无关,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要钱”你妈贵姓:这才叫富贵不能滛呢,犀利姐,求包养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房东瞪着她,问。
“很简单,要你的心。”犀利姐微笑道。
在场之人无不色变。泡泡小拳头都捏了起来,幸亏有我踩着他的裤脚,否则他现在已经盘踞在犀利姐的脑袋上了。
其实我心里也有说不出的震惊。那尼犀利姐由恨生爱,打算一拖二也收了房东,变针锋相对为赤诚相见
“别误会。”犀利姐说:“我要的是死心。”
犀利姐说着掏出电话来,摁了一个号码,没说话,就给挂了。
我心想,不离十,是让她的人把姐夫给放了。
果然,犀利姐收起电话,对房东说:“姐夫马上过来,我的要求就是,一会儿你当着他的面,亲自跟他说你对他已经完全死心,而且永远不再见他。”
够狠,我忍不住对她竖起了我夸赞的中指。
“好”宗师越权应道。
其实我觉得他刚刚一直在为开价过猛而肉痛不已,现在看一句话值两千万,当然一口答应生怕对方反悔再问他要钱。
“我做不到。”房东斩钉截铁道。
宗师嗷的一声就朝房东扑了过去:“你说什么你给再说一遍小兔崽子,我打断你的狗腿”
泡泡和伯父一边一个,拽住了安了永动机一样的宗师。
房东站在那,动也不动,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地重复道:“我不会说的。”
宗师被两个人拖住,只有动作,没有位移,只好再次用日语徒劳地破口大骂。
犀利姐倒没有显得多失望,她走到沙发上坐下,像对所有人说又像在自言自语:“要是这么容易,我今天也就不来了。”
她扫了一眼兀自蹬踹着空气的宗师,劝道:“叔叔,歇一会儿吧。一会儿还要看戏呢”
大家当然都明白是什么戏,当堂会审呗
想到即将到来的热闹,跟风就上无卦不欢的我,破天荒地觉得头嗡嗡地疼。
“哥,去把门打开,他应该快到了。”犀利姐说。
没有人去阻止,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犀利大哥把大门打开,等待着另一个重要人物姗姗来迟的登场。
宗师不再折腾,反手拉住伯父,走到沙发上坐好。
我跟泡泡各自返身回屋,他给自己和房东搬出两把椅子,我把我唯一的一把椅子给了放我一条生路的犀利大哥,自己打算坐马扎。
房东把他的椅子朝我推过来,说:“我站着。”
我没客气也没劝,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因为我明白,房东是想跟姐夫并肩而站,and并肩而战。
谁都没有说话。
此情此景,很像很多很多年前人们在打谷场上等待露天电影的开播。
我的手机突然聒噪而突兀地响了起来,是萝卜,想必是看到我之前在网上对她的呼叫了。我想也没想,就挂断电话关了机。
屋外夜色浓重,屋内灯光闪亮。
灯光比夜色宁静。
当姐夫气喘吁吁一身大汗地冲进门来的时候,我明显感受到腹部一阵刺痛。跟拉肚子一样的刺痛,紧张所带来的刺痛。
姐夫显然没有料到宗师和伯父也在,他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关上门走了进来。
他看也没看坐着的那一堆观众,径直走到跟他一样站立着、胡茬着、憔悴着的主角房东面前,温柔地说:你回来了。
没有责备,没有质问,没有恼怒。只有温柔。
是,我回来了。房东坚定地回道。
没有讲述,没有控诉,没有退缩。只有坚定。
爬山了
是。
好玩吗
嗯。
累不累
累。
还去吗
不。
内容太丰富了,我还没听够呢,那边厢犀利大哥就拍案而起暴喝道:罗嗦什么当我们不存在啊
可房东和姐夫仍然继续当我们这些灯泡不存在,大银幕上的剧情继续上演。
你收集的东西我看了。姐夫说。
噢。房东瞥我一眼,转回眼光。
我没想到。谢谢你。
恩。
对不起。
没关系。
我是个混蛋。
我也是。
我环顾了一下,泡泡听出了眼泪,大哥听出了倒胃。犀利姐听出了冷笑,赵大咪听出了热尿。伯父听出了赤兔,宗师听出了愠怒。
混蛋宗师站起来怒骂道。
你指哪一个,这里有俩混蛋呢,你不说明白,一会儿他俩再为争这个称呼打起来。
宗师也被当做了一团污浊的空气,丝毫没有打断房东和姐夫二人之间的定向交流。
他知道了姐夫问。
是。房东说。
他们还不知道。
哦。
对不起。
没关系。
我实在该死。
我也是。
这次是犀利姐亲自出马,妄图打断二人之间你来我往的排外交流。
“乔冠林”犀利姐叫着姐夫的名字:“你敢不敢说点他不知道的。”
我和泡泡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恐慌。
婚离不了了。姐夫说。
好。房东说。
你还是出国吧。
好。
回国要来看我。
好。
照顾好你自己。
好。
啪的一声,出离愤怒的犀利姐把放在茶几上的盘子给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d,草莓没吃到,连盘子也报废了,我刚想冲上去让犀利姐赔,赫然看见她飞快地拾起地上的一块碎片,以小提琴里著名的恩断义绝法往自己的左手腕处狠狠一拉
除了房东之外的所有人都扑了上去,但谁也没有血液溢出的速度快。
姐夫尖嚎了一声,疯狂地扯茶几上的纸巾,妄图给犀利姐止血。
犀利姐闪身躲开,右手摁住伤口,得意地笑看着姐夫说:你们再聊啊,再倾述啊,再旁若无人地交心啊
姐夫抖着声线道:快先止血
犀利姐理也不理姐夫,转而对房东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吗
血从犀利姐的指缝里渗了出来,犀利大哥狂叫一声,横抱起犀利姐,飞身就往外奔。
犀利姐的脸越过核大哥的肩膀,得意地看着房东,扔下了她在这里的最后一句台词:我怀孕了。
我像被谁打了一闷棍,眼冒金星,星星点灯,灯火阑珊。
我眨眨眼睛,眼前的景象才逐渐清晰了起来。
怀孕居然是真的有两个可能,犀利姐夫背弃了他对房东的誓言;或者犀利姐有外遇。
要是在以前,我肯定选择相信姐夫。但是刚才亲眼看了犀利姐拉小提琴,地上的血迹还在,我实在是选不出来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向房东。他被我们看得脸色煞白,过了一会儿,竟然被我们看得笑了一下。
我使劲揉揉眼,怀疑自己是老眼昏花。可当我看见泡泡和伯父也在揉眼睛的时候,我便把手放了下来。
姐夫站在原地,手里擎着一把纸巾,不解释,什么也不解释。
他跟房东对视了好半晌,才终于转身追赶犀利大哥而去。
敌人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褪去。
电影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主角房东望着洞开的大门,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地慢慢地坐在了他让给我的那把椅子上。
我突然想起,山顶一夜时,我问姐夫,你是纯粹的gay吗
他说不知道。
而现在,我们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当天晚上,房东把所有的人都赶走了,包括我在内。
我住在宾馆房间里,跟宗师比邻而居。
晚上我以为会伴着隔墙传来的咆哮声入眠,却没想到这里的夜晚静悄悄。
开机之后,萝卜又打过一个电话,我竟然生平第一次一人独享了这个秘密,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周日的傍晚,房东给我发了个短信,说我可以回去住了。
我想了想,走之前还是去敲开了隔壁间的房门。
“叔叔”我对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的宗师说:“李程准我回去住了。”
“好。”他点点头,迟疑了半晌,终于说:“照看他。”
哎,您放心。我满口答应下来。
连宗师这样强悍的人物在这件事情面前都一蹶不振,更何况纯朴敦厚的犀利公婆。
所以我其实能理解姐夫,在自己痛苦和父母痛苦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每个人都会走到生命的尽头,你是选择死在所有人前头一了百了,还是选择死在所有人后头承担痛苦。
道理是通的。
转身走时,我对那位父亲笑了一下,向他展示了江湖上失传许久的“一笑泯恩仇”佳话。
回到家,屋里窗明几净,房东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我回来,朝我点点头扯了下嘴角,说了句回来了。
我换了鞋,站在旁边跟着看了会儿毫不感兴趣的足球新闻,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花了四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我做好了两菜一汤。
“你还没吃饭吧我做了晚饭,一起吃吧。”我把菜端到客厅的时候,对他说。
“谢谢。”他说,然后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手。
我摆好碗筷,自动地在沙发上坐好。
他从卫生间走出来,径直来到茶几前,盘腿坐在了那方长毛的,灰白色的,块状纺织品上。
“你吃这些菜不习惯吧”我问。
“挺好的。”他说。
我的眼眶倏的一下红了,赶紧低头扒饭。
他默默地吃完饭,仔细地擦干净嘴巴,才跟我说:“我机票改签好了。”
噢,什么时候我淡淡的问。
大后天。他说。我在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是周三。
苟富贵,勿相忘。我说。
他没说话。
我最近请假太多,可能不能去送你了。我说。
没关系。他说。
我也放下碗筷,坐的位置不好,蜷缩的胃不舒服,没吃多少。
他在那局促了一会儿,我明白他是想走开但是又不好意思吃完拍拍屁股什么活也不干。我于是很贤惠的说,放着吧,我洗碗。
我把碗筷收进厨房去洗,他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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