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
我不动声色,心里早已乐翻。忽然觉得这三年也不是那么难捱,就当免费看一场宫廷戏吧。
“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见他起身欲走,我想都没想的说了一句话:“你留下陪我好不好”
我发誓,我只是不习惯陌生的地方想要人陪而已。只是话一出口,方感觉到这话有多么暧昧不明。看到他眼中闪过的惊鄂,我尴尬得几乎想用被子包住头。
我不敢再看他,自然没有发现他眼中慢慢汇聚的,如夜色般的温柔。
“好好睡吧,我等你睡着再走。”
我松了口气,依言乖乖地躺好,闭上双眼。
半个时辰过去
“你还是走吧,你看着我我睡不着。”是谁说被这样入睡很幸福的我只觉得紧张的要死
“好。”感觉到他的脚步声。
咦,怎么好象越来越近
我刚想挣眼,却感觉眼眸之上微微一凉,随即如点燃的火种一般炙热。
“晚安。”浅浅的声音如夜风一般吹进我的耳朵,熏然欲醉。
“天女大人。”
我皱了皱眉。
“天女大人,时候不早了,您该起身了。”
勉强拉开一条缝,入眼的是华丽的锦帐。愣了几秒,终于想起来,今时不同往日啊。
隐约看到帐外的一张圆圆的小脸,我疑惑道:“你是”
“您不记得了奴婢是清儿,您的贴身丫鬟。”
看到她粉粉的裙子,想起来好象是有这么一号人。
不过更重要的是“清儿,是不是还有个贴身侍卫”
“是杨侍卫,您要见他吗”
“不用不用。”果然不是做梦。
见我坐直了身子,清儿也将帐子挽起,我才发现屋里不止她一个人。看那边端盆的,捧衣的我原本不小的屋子给占了大半。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一声:万恶的阶级差异啊
之后便是一阵忙碌
“天女大人。。”
咳,怎么听着像唱戏似的“清儿,既然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就不要叫什么天女大人,就叫小姐吧。”
“是。小姐想梳什么发式”
“随便好了。”
“小姐的妆容”
“随便。”
“小姐今天穿”
“随便”
好不容易打点妥当,一群人很有秩序地开始往外退,忽然听到一声轻唤“杨侍卫”。
迅速抬头看去,门口正是穿着一身侍卫服的杨炎。一抹淡淡的晨晖撒在他的脸上,映照的冷俊的容颜似幻似真。
那侍卫服大概是为了方便动手,不像一般长袍的宽松飘逸,却是紧身合体,勾勒得身姿如出尘的剑。一身漆黑,仅在领口,袖口,腰带等处饰以金丝滚边,材质也是上品。看起来不会喧宾夺主,却也是优雅自持。
总结呈词,三个字:帅呆了
“哼,没见过一大早便对着侍卫流口水的天女。”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我一对“心型”的眼睛迅速恢复原状,在看清来人后,眯成一条缝冷冷地扫了过去,道:“您这不是见过了。”打扰本小姐看帅哥,真是讨厌
对方没想到我的脸皮这么厚,愣了愣,随即露出一副“懒得和你一般见识”的样子,开始转移话题。这一转移,便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三日后便起程回京,你好好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他奇怪地瞟了我一眼:“当然是面圣。”
我腰一闪,差点跌下椅子。不会吧,这么快就见大boss好歹先见几个小boss演习演习啊
再看他一副预料之中的得意神情,我恨得牙痒痒。
不就是见皇帝嘛皇帝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衣服比较黄一点,住宅比较大一点,手下比较多一点。可怜哪,天天只能穿黄衣服,想换换口味都不行;关在自家大房子里,想出来玩还得偷偷摸摸;手下多了,防这个,防那个,防的睡不好觉。
怎么想都不如我幸福就当是发发善心去看看他好了。
韩玄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自以为我被吓到,所以也不计较我没答话,继续道:“这几日雪沂会帮你熟悉宫中礼仪还有天女该有的样子。”
说着身后步出一白衣女子,颇为美貌,一双冷眸却让我升起一丝熟悉感。
“雪沂定不负殿下所托。”她竟不理睬我,只侧身向韩玄微微一福。
对之后的三日,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兔小桃亲~ 你那干柴烈火的实质发展以及之前说的半h是虾米意思难道h一半停下汗~~
yu亲~ 偶米有欺骗人民大众啊 偶上章明明有告诉大家米有h的
某只仰天长啸~ 为虾米偶说写不出来h都米有人相信偶捏~~抱住星青辰的大腿哭~
灰兔亲~ 表担心 魔剑会写的 其实已经写了一个小序 有兴趣可以去瞟瞟 8过好象写的太妖艳 把人都吓到了 汗~~
ps:家里网络果然没好~ tt
魔鬼训练
我的不详预感成了真。那个雪祈简直比冰山还冰山,一点也不留情面。
“天女大人,走路要看着前方,不要看地面。”
我知道,可是这什么破裙子,裙摆拖了方圆一米,简直可以当圆规用。不看仔细点一定会摔死
“天女大人,走路不要跌跌撞撞的,要有稳重雍容的气质。”
我也想稳重雍容来着,可是那系起来麻烦死人的丝履,怎么穿怎么不舒服,我几乎有种美人鱼刚刚上岸的感觉。
切身感受了一句话:做女人难,做名女人更难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仙乐啊~~
“请大人好好休息,明日一早继续。”
啊
我哀怨无比地瞟向一直在一边旁观的杨炎,却见他眼眸之中隐隐含着笑意。
居然笑我呜~~我不要活了~~~~~~
突然感觉裙摆微动,我诧异地往下一看,竟发现我那平整地铺在地上的裙摆居然有一个不规则的突起,还在向我脚边前进
惊吓之余早忘了自己穿的不是往常的裙子,快步后退的结果就是踩住裙摆整个向后倒。
一只大手适时地扶住我的腰。好吧,看在你及时救我一命的份上,就不计较你刚才笑我了。
发现罪魁祸首居然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只见它眯着一双金色的眼睛瞟了瞟我,又将身子绻成一团钻到我的裙摆下,一副庸懒的姿态。
我哭笑不得。敢情它把我的裙子当被子盖
不过这只猫怎么有那么一点眼熟
“小姐还记得它吗”说话的是一个红衣女子。衣裙鲜艳似火,气质却恬淡清逸。
“难道是球球”
猫咪似乎是回应一般轻轻地叫了一声。
不错,整天一副睡不够的懒猫样,一双金色的眼睛永远都是半眯着。
弯腰将它抱了起来。其他没什么变化,到是重了不少。小样~看来你的小日子过的很不错嘛。
“好久不见了,红衣。”
闻言,女子原本略显严肃的面孔变得柔和起来,唇角微弯。
“谢谢你照顾它。”我将那只胖了不少的猫拎了起来,送到她面前晃了晃,引得那小东西发出一声不满的呜咽。
“小姐若是要谢就谢二殿下吧。”
“你是为他做说客来的”我微微皱起眉,听到这家伙就浑身上下不舒服,“不必担心,既然我答应帮他,就一定会乖乖听话。”
红衣的脸色白了白,让我有丝于心不忍。我气他,与红衣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
“我知道小姐是气他骗你,其实当日在别院固然有试探,演戏的成分在,却也未尝没有真心。而且从始自终他都有下令,决不可以伤小姐分毫。”
他要利用我,当然不肯伤我。我撇撇嘴,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不是我说,红衣呀,忠心也要有个限度,你没看到羽飒的下场吗”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谁知不说还好,红衣一脸坚决道:“我决不会背叛二殿下。”
我傻了,“那个我也没叫你背叛他,只不过是要你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红衣明白小姐是为我好,红衣不会将这话告诉二殿下的。”
事实告诉我们,永远不要和一个愚忠的家伙辩论她主子的好坏。
我识相地决定转移话题:“那个雪沂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国师的关门弟子。”
哎呀呀~是那个传说中的国师呢
“她好凶呢~”
“呵~她只是有些心性高傲,没有恶意的。”
哎美人嘛,总是有点心高气傲,就像羽飒。不过羽飒对我可没这么凶题:小姐~同性相斥这个道理懂不懂
“在想什么”
“想羽飒。”我顺口答道。
没有下文
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回过神来一看,红衣早已离开,身边只有冷着一张俊脸的杨炎。
愣了两秒,恍然大悟,随即笑逐颜开地凑了上去:“原来你也会吃醋”
“没有。”
“现在否认太晚了,我看出来了~”某只得意的像只吞了猫的鱼有这么比喻的吗,汗~~。
“我没有”还说没有,脸色都快和衣服一样黑了。
突然间觉得心情大好。
什么皇帝,皇子,放马过来吧~ho怕ho题:某只疯了,不要理她
哦呀呀 qsf回来了 偶还以为你被偶这边阴沉的气氛吓跑了呢~ 偶有好好反省地~
如无意外 晚点还有一章
恩不如这样吧 回帖到了2o偶就再补一章
众:去死吧~~
题:tt
众:等等
题:
众:先补完了再死
题:
死士
经过三日的魔鬼训练,我终于能穿着那一身恐怖的行头走出个人样来 。
再多时间也没有了,三日后的清晨我立刻被打包丢进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
说浩浩荡荡,其实也没那么夸张。这次似乎是低调行事,人数并不多,只带了少数高手。
连我坐的马车看起来也极不显眼。不过,这当然是表面现象,马车内部极尽奢侈之能事。我都怕自己这么奢侈糜烂三年习惯了,以后可怎么办
不过奢侈归奢侈,无聊还是一样无聊。想当初还能和冉冉聊聊国内外的八卦某人聊的八卦都已经冲出国界了,或者之前还有哥哥这么个又帅又可靠的软垫众:软垫要帅做什么玉:帅帅的软垫睡的好啊~众:这有必然联系吗。
再看看现在,杨炎虽名为贴身侍卫,也不可能与我同车。车中只有我和韩玄两人,温度直线下降,几乎可以看到数只乌鸦在我们头顶飞过,然后变成冰鸦掉了下来。
“小玉”
我瞟了他一眼,示意我听到了。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他露出一丝苦笑。
我才不上当,谁知他是不是又在演戏。
“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你没想过,但是你做过了
“好吧,我们说正经事。你的名字不可以再用了,如果不想连累你的家人的话。”
有点道理“那我以后叫楚非。”
他愣了一愣,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快便报出一个新名字来。
我也有丝惊讶,没想到自己还记得那个世界的名字。想想居然也姓楚,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缘分
“楚非你还是不希望自己被当成母亲吗”
知道他想错了,不过也懒得解释。
“我知道了,私下还是叫你小玉好不好”
“随便。”
见我恹恹的不愿说话,他也不再言语。
偶尔偷眼看他,明明是十几岁稚嫩的娃娃脸,却凝重沉稳的像个几十岁一般。到底哪张脸才是真的他
心中哀叹,也许他也有自己的不得已。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再不得已也不能把我拉下水啊~
正胡思乱想间,马车忽然一个巨震。
我从榻上滚到了榻下,韩玄伸手想捞我却没捞着。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手不够长啊~好在车内到处都是软垫,到也不疼。
“本大爷乃此山大王,将天女交出来,放你们一条活路”
我扑哧一笑,不知为何想起一句话:山中无老虎,猴子充大王。
听到女子轻轻一声冷哼,然后便是兵器相接之声。这么酷,一定是那个雪沂。
对了,我记得杨炎好象只会轻功而已。连忙掀开一角车帘,寻找他的身影。
却见他正在不远处,见我掀帘,忙道:“没事,别出来。”
我自然不会傻的冲出去。再看战况,对方十几个人,而这边出手的只有雪沂和两个侍卫而已。差异明显,高低立判。雪沂仍是那一身白衣,黑发轻扬,优美异常。
脑中灵光一闪,“她莫非就是在天女庙假扮我的”
韩玄点头。
原来如此啊,师傅口头预言,徒弟倾情上演,这对师徒也算是尽力了。
“快,立刻离开这。”话音未落杨炎已如风般卷进那凌乱的战局。
我心头一紧,却见他所到之处身边的敌人纷纷莫名倒地。雪沂等人虽不明所以,也加快速度。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对方已无一人站立。
马车猛的开始向前冲起来。身旁是急促的马蹄声。
不知行了多久,终于势头渐缓,慢慢停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韩玄也像我一样一头雾水。明明刚才胜券在握,为何突然像逃命一般。
“他们不是一般山贼,是死士。”杨炎沉声道。
“他们开始的确有隐藏实力。”冷冷开口的是雪沂,“直到后来杨侍卫出声,他们似乎急了,才全力出击。”
“刚才所在之地有生长有戚草,与他们身上的紫涎相融会生成剧毒,若再晚些发现,无人能幸免。”
众人听了皆是一凛。
韩玄低眉沉默了片刻,淡淡道:“起程吧。”
众人各自归位,马车又开始缓缓行进。
我偷偷将帘子撩起一条缝,盯着不远处的杨炎“扫描”了一阵,好象没受伤的样子。看来名号所言非虚啊。
略略放心。
再想想自己,不由心下忐忑。哎,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有这种事,看来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混咯。
转头看身旁那人,轻抿薄唇,无悲无怒。暗叹一声,好定力或许是已经习惯这种事了
一个不注意,心又软了几分。
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本小姐以后就对你好一点点吧。
正看着,他却一个回头。
我急忙掉转头来看向窗外。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最好还是收敛一点。天女与侍卫眉来眼去像什么话”
死小孩~我反悔了我决定一如既往的讨厌你
昨晚jj抽了 偶好不容易想要更新两章的~
卡卡亲~,灰兔亲~ 你们猜对了 哎 偶知道偶没什么悬念拉
兔小桃亲~ 偶觉得你比较像杨炎的亲妈呢 这么为他争取福利~ 8过或许只是色女本性作祟哇卡~ 谁乱扔菜刀~~~
长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一直在看自己以前写的文。
总觉得自己看自己的文没有感觉,不过时间隔的久了再回头来就有点感觉了,像在看别人的文似的。
写“剑灵”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文笔比较幼稚,因此开这篇后开始有点注重培养文笔。
可是现在回头看看发现,“剑灵”相比来说到别有一丝清新的味道。
总之,觉得自己的文风好象很有一些变化,只是不知道是变差还是变好。看到很多之前光顾的大人们都渐渐隐没了身影,有丝不安。
很希望看过这两部文的大人给点意见。
不过还有很多大人每天都来鼓励我,为此我一定会继续努力写的。
ps:今晚的再次更新由一个误会开始,偶说的两次更新是昨晚啊~~~~
不过不忍心叫大家失望,决定还是写。
灰兔亲~ 冤枉啊~ 偶没有同时填两个坑,那个“魔剑”是先开在那以示偶完成它的决心,那个序也是一次心血来潮撒的一点土。看文案就知道了,偶是要先完结这边才会去那边的。
123亲~ 谢谢你这么喜欢这篇文 偶会乖乖写文等你回来的 偶不会欺负杨gg的他粉丝那么多,偶哪敢 一路七昏八素的颠到了京城,居然再没出什么事。
京城的繁华还没来得及见识,就被扔进了王府。
王府的奢侈还没来得及见识,就被丢进了皇宫。
我严重怀疑这小子是不满三年之约,决定加班加点剥削劳力
不过以现在的状况实在没有办法深入地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我正被一大群女人上下其手,美名其曰“伺候沐浴”。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些香软滑腻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然后被敷上某些香香的东西,再擦掉,再敷上另一种,再擦掉至于吗我又不是去侍寝的宫妃后来才知道,人家那是验身,看我的脸是不是易过容,身上的胎记是不是假的
折腾了半天终于被允许上岸,往镜前一看,自己当真是肤白胜雪在水里泡的,面若桃花被她们揉的。
亲切有礼地谢过各位姐姐对我的蹂躏,啊不,是伺候,我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出去。没办法,时时刻刻保持天女的形象啊~我容易吗
夜里的小凉风一吹,果然头脑清醒了不少,泡的虚软的双腿也有了一些力气。
跟着带路的宫女七转八弯,却进了一个小亭子,嘱我稍等。
我依言规规矩矩地坐下,在那宫女走后终于小小地松了口气。
这一坐就是个把时辰。
开始还保持着坐如钟的姿态,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偷偷摸摸地四处张望了两下,确定附近似乎没人。便伸了个懒腰,开始小范围转悠了起来。
早发现空气里隐隐的浮香流动,不浓不淡,却萦绕不去。仔细一看,原来这一带都长着一种白色的小花。小小的五片花瓣拼成一朵,一点也不起眼,如普通野花一般,香味却清雅脱俗。莫非这皇宫里的野花也要比外面高贵些
再仔细看,那小花蜿蜿蜒蜒地绕着一条小路。一时兴起,便随着那小路走了下去。
小路的尽头是一间木屋,比不得一路所见宫殿巍峨,在小花的环绕之下到也别有一番情趣。
门上挂着一块小小的匾额,上书“听风轩”,字迹清秀飘逸。
皇宫之中怎么会有这种地方看它布置得这么“小资”,该不会是皇帝金屋藏娇的地方吧
一阵冷汗。
正想往回走,远处忽然飘来一缕萧声。
该如何形容我想起一句话: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日听棋声,月下听萧声,山中听松声,方不虚此生耳。
那萧声,如泣如诉,像拢着轻愁的白雾,缚着人心。不是撕心裂肺的剧痛,却如缠缠绵绵的隐伤,挥之不去。那晓月,清清冷冷,仿佛闪耀着思念的光华,高高在上笑看人世痴狂。
在这如诗如画的景致下,我居然也诗兴大发,鬼使神差地吟出完整一阕词来: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最后一个字刚刚念完,萧声也随之不见了,我如梦初醒。
该死的,我这是中了邪了
赶紧撩起裙摆一路小跑地回去。
我气喘如牛地奔了回去,发现亭中还是和之前一样,静静地没有一个人。
松了口气。心中暗骂:皇帝的架子就是大
“小姐。”
我一惊,转过身去一看,正是带我来的宫女。还好刚才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陛下今日国事繁忙,吩咐奴婢请小姐先回去安歇,改日再见。”
我心里把那折腾人的皇帝骂了千百遍,脸上却带着优雅的浅笑向她点了点头。怎么又是“优雅”没办法,为了符合天女的标准嘛~
昏昏沉沉的又被拖回了王府,面对众人紧张兮兮地询问,我一个“没见着”打发了,终于如愿睡觉去也~
次日清晨。
“小姐~~小姐~~~”
烦,怎么这么吵~
脑中正是一片混沌,突然被一道力度一扯。
“哎呀~”我七浑八素地叫了一声,两只还对不准焦距的眼睛恶狠狠地瞪向来人。
“别睡了,快去接旨”罪魁祸首某嚣张的皇子比我还凶恶地吼道
接纸
清儿发挥了超人的效率,瞬间将睡的乱七八糟的我搞定。之后我就被推到一个打扮奇特的家伙面前跪下。
“封楚非为护国天女”
我如同被人用冷水泼了一道,脑袋立时清醒,可是却怀疑自己依然在做梦。
接下来是一堆赏赐,几乎与我沾了点边的都赏了,不外乎金银珠宝,绫箩绸缎,玉器古玩,轮到我的时候却是“卷轴两副”
昏昏沉沉地谢了恩,送走了那人,迎来的是满室疑惑的目光。
你们疑惑,我更疑惑啊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昨天真的没见到父皇”
这么欠扁的问题出自谁之口显而易见。我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我骗你做什么”
那人低头沉思,白皙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在那一大堆赏赐品上划过,忽然停在一副卷轴上。眸光微闪,轻轻一揭,引来一片抽气声。
那卷轴之上盈盈立着一个白衣女子,捻花而笑,无限娇憨,万种风情。
“果然是这副”他喃喃道。
我已是有些看直了眼,说不出话来。
停了停,他又向另一副卷轴伸出手。
一片奔腾的狂草倾泻而下,赫然是李白的“长相思”,一字未差。
路漫漫其修远兮 偶将上下而折腾~
灰兔亲~ 偶觉得偶真的有可能写百十来章啊 汗
招认
“这是怎么回事”他皱眉看我。
“我怎么知道”我死也不承认那是我昨天吟出来的,不然他要是打破沙锅问到底我不是完蛋了
见状,他又将视线移回了那副字上,“这是父皇的字迹,且墨色犹新。”
我的心中“咯噔”一跳,莫非昨夜的吹萧人
“昨天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我也不好再瞒,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只是硬将那副词推到皇帝身上。
“是吗”他似乎若有所思,“不管怎样,你能被顺利册封为天女也算是件好事。这些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
总算是说了句人话,我扬着手帕欢送他的背影。
转过身来,却见一直未发一语的杨炎正默默地看着那两副卷轴。
心虚莫名。
讪讪地凑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你可还有什么隐瞒”
我一惊,下意识地便想否认。可是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没有”两个字却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招还是不招
原本自己都已经差不多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忘记了自己不是柳玉。
是懒得想太多,随遇而安还是怕失去众人的宠爱,孤独一人
“不想说就算了。”他轻轻道,并无一丝责怪之意。我却捕捉到那一闪即逝的失望。
不忍心看到那双清眸中有一点点阴霾,我认命地道:“那词是昨天我念出来的,想是被他听见了。”
他果然有些惊异地看着我。
“其实有件事我没有告诉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
杨炎也许不善表达,但绝对是个极好的听众。连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都能忍住不打断我,而是一直看着我的眼睛,静静地听下去。
讲完之后忽然觉得有种轻松痛快的感觉,好象自己终于成为了完整的自己。
然而看着仍旧保持沉默的他还是难免慌乱,战战兢兢地问:“你信吗”
他看了看我,缓缓点了点头。
他还真信我到是有点疑惑了。
“你不会骗我。”
心里顿时被什么东西充得满满的,一缕缕的甜意涌了上来。不愧是我选中的人
“你也写不出这样的词句。”
看到我一脸郁卒的表情,他居然笑了。见他越来越频繁的笑容,我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怒。悲哀的发现,他似乎在我吃蹩的时候比较开心
“你没有告诉过别人”
“恩。”又不是什么风光的事,干嘛要告诉别人。
“那为什么告诉我”
“是你问的啊。”我确实是很不想告诉你。
“刚才二皇子也问了。”
“那怎么一样”我鄙夷地“哼”了一声,告诉他我又不是想找死
“没想到你真的是天女。”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此天女非彼天女我自然明白。
“那个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目前他的表现还很正常,正常的让我不安。
他皱眉瞟了我一眼,点头道:“有点。”
你你你你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有恃无恐是不是我我我我还真不敢把你怎么样
大手抚了上来,像是安慰一只竖起了毛的猫。
“你在怕什么”
我一僵,低下头没了言语。
“楚非是你原来的名字”
我点头。
“可以叫你非儿吗”
我怔住,对上他的眼,清澈如许,浅浅柔波,忽然觉得视线有些移不开。
“好。”我听见自己说,带着一丝雀跃,发自心底。
“非儿”
我笑了,之前的种种不安烟消云散。原来被人全然接受的感觉这么好。
第一人称写文最郁闷的地方是写感情戏先把自己肉麻掉半条命~
麻呀麻~~
利用
顺利登上天女之位,得府邸一座,仆从若干。
作为新任天女,任务主要有两项:
一是爬上自家的祈凤阁,远远地朝各地涌来的粉丝们挥挥手,道一声“同志们辛苦了”。据说自从我这个有血有肉的天女走马上任以来,各地的天女庙香火渐熄。你说为什么都跑来我这拜了啊~日日看着那须发皆白的,拖儿带女的粉丝们,我的心肝那个颤哦~不知道会不会折寿。阿弥陀佛~上天明鉴,都是那个韩玄的馊主意,要折也折他的寿哈~
这第二个任务自然是完成与韩玄的约定。他到确实没让我做什么高难度的活。也就是时常要我和他一块在人民群众面前亮亮相,做出哥俩好的样子,为他拉拉票。再就是拉我去付某官员的鸿门宴。面对那一桌子人精犀利利的眼光,一方面我禀承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原则,保持我高贵神秘的形象;另一方面发挥高超演技,将面部肌肉的运用发挥到极限。正所谓眸光一转,高深莫测;勾唇浅笑,云淡风轻。好在那些官员看我是皇帝亲封,也不敢太过,每每让我顺利脱逃。只是回家之后面部僵硬,好半天才调整的过来。
至于杨炎,人前依旧称职地维持着他冷酷侍卫的高大形象。不过小样~别以为我没看见,每当我辛苦地扮演天女角色时,那双低垂的眸子分明笑意斐然。哎,我越发怀疑他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悔恨自己以前被他老实的外表所迷惑,怎么就没发现他是这么个恶劣地人咧
至于不干这两件事的时候,我多半在发呆,对着那两副卷轴发呆。
总觉得被封天女这事诡异得很。这天女是随便封的吗虽说没有实权,可是对人民的影响力却是巨大的。随便封给一个来历不明,面都没见过的人,一点也不像一个皇帝会做的事。就算听我吟了首词,发现我才华横溢 ,也不至于就将如此重任交托于我吧
真相只有一个,线索恐怕就在这两副卷轴中这话有点耳熟请无视~
倒数三秒,推理开始
我的目光移向那画轴
足足有一人高的画轴上,白衣女子长发微散,黛眉轻挑,眼若秋波,朱唇含笑。为什么我的脸和她一样,却没有她一半的风情呢咳走题了,这段不算,删掉删掉~
足足有一人高的画轴上,那白衣女子的音容笑貌跃然纸上,连缕缕青丝,微微笑纹,白衣上的浅浅皱折都勾勒得栩栩如生。我不得不佩服画者的耐心,想来当初一定是番浩大的工程。
画中人是谁不言而喻,当初韩玄怕也是看到了这副画才兴起了找人的念头,一时间害得我如丧家之犬东逃西窜。
至于做画之人结合那晚仿若相思刻骨的萧声
“非儿,你在想什么”
“想这做画人的心思。”我头也没抬地答道。
“用情至深。”
我心一颤,苦笑道:“你也这么觉得”
娘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什么人不好惹要惹皇帝,惹了还敢跑路果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我有些觉得自己穿过来就是给她收拾残局的。
不过还是诡异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复活应该有什么反应想来不过两种,一是信其有,欣喜若狂;二是怒其假冒,灭之。然而,这皇帝的举动若说是第一种,为何封了天女之后便将我凉在这不闻不问说是第二种,貌似我还活得不错。
还有,他将两副卷轴送给我是什么意思
想了半天,得出两个结论:皇帝心海底针;我果然没有柯南的脑子。
“也许此事与离国有关。”身后的人突然插上一句。
我不明所以,愣愣地回望他。
“你可知当日我们为何停下不走”
我摇头。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只是后来发生太多事,忘了问。
“因为离国与我国关系突然恶化,边界已禁止往来。”回答的人却是刚刚踏入大门的韩玄。这小子已是将这里当作自己地盘,从来不知道有通报这回事。
“其实父皇登基之初曾经历一场战乱,靠这几年修生养息才有今日太平,百姓也早已厌倦纷争。离国蠢蠢欲动,百姓不安,祸事易起,正需要一人维护安抚。”
“那人就是我”原来如此,我又被利用了,真不愧是两父子
回灰兔亲的话,那确实是我不肯写h的主要原因之一 若实在要写估计我是h未成身先死,你们看不到结局泪满襟 哦呵呵呵~~~
鸿门宴上
“不知二殿下今日来有何贵干”我懒懒道,顺手端起身边的水慢慢喝了起来。
他苦笑:“一定要有事才能来吗”
难道是没事来窜门我才不信
果然,顿了顿,他开口:“今日晚宴”
一听“宴”这个字我就皱起了眉,又要去陪那些人精吃饭,怎是一个郁闷了得~
“这次不同往日,是离国使者来访,滋事体大。”
“咳,咳。”我低头就是一阵猛咳,一只大手轻拍我的后背,带着一丝只有我听的到的叹息。
好不容易面红耳赤地抬起头来,我可怜兮兮地说:“我一定要去吗”
“恐怕是,离国的使者对你这个新上任的天女似乎很感兴趣。”韩玄的脸色也不比我好看多少。
“还有谁会到”
“我国与离国的关系目前极其重要,这次晚宴的品级自然非同一般。皇亲国戚,朝廷重臣应该都会”
也就是说不光要见皇帝boss,还有一干大小boss,包括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皇子再加个心思叵测的离国使者吾命休矣~~~tt
“事已至此,只好尽人事安天命了。你之前的表现还算不错,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尽力吧。”韩玄挥挥衣袖,门口涌进一排抱着各式卷轴的人。
难道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些都是涉及我国及离国文化政体的记录,</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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