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身一抖,见到这人竟是欧阳暮雨时,吓得双瞳紧紧缩着。双腿间剧烈的疼痛传来,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哭诉求饶“我错了,我眼瞎得罪了您,求您放过我吧。”
“我问你好玩吗?”欧阳暮雨吐气如兰笑意盈盈,映在李总眼里宛若恶魔。
“不好玩不好玩,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放过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李总的头摇成了拨浪鼓,此时也不管尊严与疼痛了,眼角溢出恐惧的泪水。
如果知道寒十九是欧阳暮雨的人,打死他也不敢打一根头发丝的主意啊!
都怪欧林,被他坑惨了!
欧阳暮雨嘴角浅笑,“还有下次?”
“不!一次都不会有!”李总魂不附体。
欧阳暮雨似乎满意他的答案,笑眯着眼睛拍了拍他的脸,随后捏住了李总的下颚。在李总还未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手暴起青筋一用力,“咔擦”一声一把把他下颚卸下来。
二十三针。
他的萧萧挨了二十三针。
不久,保镖端进来临时从附近药店买回来的医用三棱针。它们已经被打开包装整齐排在托盘上,保镖背着光,身侧微微散进灯光,映出三棱针的根根闪着光的尖锐。
它只比绣花针小一圈,看的李总却心一颤,心里腾出不妙预感。
没有人敢得罪他。
脑海里突然闪过某次聚会时谈起欧阳暮雨的事,一个人唏嘘总结出来的结论。当时他心里嗤笑跟着附和是,但是心想一个后起之辈能怎样?
长江后浪推前浪。
针尖冒着寒气映入李总眼里。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因为下巴提前被欧阳暮雨卸下来了,所以李总只能疼的“啊啊”直叫,却喊不了多大声音。保镖面无表情的将摆在托盘里的二十三根三棱针拿起,一根根推进了李总的肉里。
欧阳暮雨眸中含笑的拿起最后一针,白手套上的三棱针竟生出几分圣洁。
“没人敢这么做。”他覆在李总耳旁,低声喃语,是恶魔发出最后的宣言。
下一秒,三棱针直接穿进太阳穴里,李总瞪大了眼睛。
是啊……
没人敢对他的人做出什么手脚。
他晃了晃肥胖的身躯倒在了地上的血泊里,欧阳暮雨厌恶的脱下了手上的白手套,随后又用特助递来的湿纸巾擦拭着双手,似乎上面有无数细菌。
房间里静的仿佛能听到影子的声音。
“收尸。”
欧阳暮雨薄唇微启,眸光宛若皓雪寒冰。
特助面无表情的看着血泊里的尸体,让人将他搬到床上去,回头就将监控器里的录像删除。事后还威胁了一顿在场的服务生与酒店主管,顺便以李总的名义买了个女人。
他操作的非常熟练,似乎已经干过无数次。
一切只是一场不清楚的谋杀。
谁也不敢说出去。
总统套房里,欧阳暮雨将床头灯打开,橘光撒下,暖意一片。
他身上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洛萧萧寸丝不挂的躺在被窝里,肩膀处滑落,欧阳暮雨不动声色替她盖上。
她睡得很沉,殊不知隔壁因为她已经出了一条人命。
欧阳暮雨凝着温柔注视她。
两个多月没见到她了,而这七十多天里,欧阳暮雨每天都在懊恼自己没有多陪陪洛萧萧。一侧身时便想到每次回来都能看到躺在床上熟睡,呼吸都带着轻轻香甜的洛萧萧。
他的指尖轻碰凉凉的被褥。
没有温度。
夜很深,思念也深入骨髓,缠绵悱恻,让欧阳暮雨久久不能入睡。
他想见到她,但是又怕吓到她。这次来了南延也因为她就此逗留,但是没找到的事,再一次看到洛萧萧时,会是这种情况下。
欧阳暮雨眸中带着缠绵爱意。
如果今天洛萧萧真出了事,他怕自己会疯。
萧萧……
欧阳暮雨心里喃喃。
能牵引他情绪的小家伙。
他手指与洛萧萧相缠,指尖尽是意惹情牵。
特助进来时便见欧阳暮雨一直握着洛萧萧的手,眸光幽幽盯着她。特助低咳了一声示意自己的存在,看到欧阳暮雨身形一顿后,就开始淡然的报告“已经打听过了,整个楼层就出了三间房。分别是1205、1212和1217。其他两个房间我已经做了一番警告,相信他们不会说出去的。”
而且谁敢说出去?
欧阳暮雨垂眸盯着洛萧萧中指上的戒指,若有所思“说出去就割舌头喂狗。”
特助颔首应声是。
欧阳家,三百年都是混社会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偏偏五十年前,论到他爷爷那辈就开始吵着要洗心革面,金盆洗手不干了。
但是也阻碍不了第三方的钱哗哗往里入。
五十年后,欧阳家矗立在黑白之间,一脚生、一脚死。
特助报告完毕后就退出了房间,还贴心的将门带上,给他们留一个独处空间。
欧阳暮雨目光缱绻盯着她的脸。
瘦了。
下巴都尖尖的。
他心疼的用指尖拨开洛萧萧嘴角的发丝。
她的头发依旧软软的,甚至由于过于细软而自然弯曲。
蓦地,欧阳暮雨的眸光停在了洛萧萧左眼尾处,那里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他侧脸看去,只见那道伤疤细又长,直接引到发丝里,上扬,带着狰狞。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似头发丝。
欧阳暮雨的眉头皱起,脸上染上怒气。
才两个多月不见!
洛萧萧睡梦中痛苦嘤咛一声,欧阳暮雨这才发现自己把她捏痛了。
连忙松开手,只见她的手背出现了红痕。
欧阳暮雨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须臾,叹了一口气。
太磨人了……
他垂下头,双手支撑在洛萧萧两边,微微含住了她的唇瓣。
可以先解个馋。
吻细细密密温柔落在了额头上、脸颊、睫翼,轻的似乎怕把她吵醒一般,一路向下,落在了洛萧萧的锁骨上。
医生来之前欧阳暮雨就将洛萧萧的身子洗干净了。
鼻翼在脖颈之间,那里散着女孩独有的香甜。
似阳光,似花香。
欧阳暮雨搂住洛萧萧的腰肢,感受着身体某一处的明显变化。许久,他又叹了一口气。
古人云天作孽,犹可活;自作虐,不可活。
他明显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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